顧長樂醉酒時的模樣甚是可愛,目光迷離恍若情動,雙頰染上霞紅,說話沒有平日裡的若即若離更為動聽。
陳淵心想,果然還是不能讓大師兄在外邊喝太多酒,這個模樣不知道多少人見了會起壞心思。
「不是,大師兄。我想讓大家都知道我們成婚,我們是道侶,是家人。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隨你一起去。」
陳淵伸出手握住了顧長樂的手與之十指相扣,眼中的寒冰化作了一汪春水比春天還要明媚,他目光十分認真的問顧長樂希望能得到心目中的答案。
「大師兄,我們擇個良辰吉日一起成親吧。大師兄,你願意嗎?」
大師兄,你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們本來就是道侶了呀。
大師兄,答應我吧。
去哪裡都可以?
顧長樂一想到他的退休大計稍微有了點精神,看向了陳淵,突然覺得這狗東西在這時候並不是那麼可惡了。
狠狠地拿捏住了他想遊山玩水不上班的想法。
美色誤人,顧長樂酒醉迷迷糊糊中見到眼前人是心上人比他今生所見風景還要美,不知不覺中應了下來。
「好。」
顧長樂不知不覺中又把自己給賣了。
他們纖長如玉的手指上的婚契在太陽光下閃爍,化作了尖銳地針刺痛了顏風竹的眼睛,他的醉酒頓時清醒了不少。
婚契!
顏風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他們手上一模一樣的婚契,他心如刀割,在百般確認納戒之上的氣息確實是婚契之後徹底死了心。
大師兄這是心甘情願與陳淵結契了,這便是大師兄的答案。
大師兄愛陳淵,對他永遠沒有別的情緒。
顏風竹聽得顧長樂酒後吐真言深受打擊,酒醒了不少,目光受傷看著醉醺醺的顧長樂:「大師兄,當著我的面說這個真是扎心啊,哈哈哈。」
顧長樂在醉意之中沉沉睡去,沒聽到顏風竹的自嘲的笑聲。
無所謂了,無論大師兄喜不喜歡他,他都沒有資格再繼續糾纏了,只要大師兄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大師兄,願你此生山河無恙,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到你。
他們兩個的戀愛酸臭味讓顏風竹坐立難安,起身匆匆離開了,瘦削的背影看起來孤寂無比,失魂落魄的怪可憐的。
「奇怪,顏風竹怎麼給我一種一去不回的錯覺。」
陳淵深深的看了顏風竹一眼,猶豫了一下抱著顧長樂往飛雲峰走去。
「罷了,在玄化門誰殺得了他。先把大師兄帶回去餵點醒酒湯吧。」
他從來不會同情情敵,更不會同情一個生父逼死了大師兄的人。
顏風竹一路失魂落魄地往驚雷峰上飛去,幾隻仙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