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哭天喊地。
兩個侍衛麻利的撕了她們的衣袖,塞進了她們的嘴裡。
林鐸冷笑:「方才,你們一口一個府里,既然如此,那我林家的大小姐,就不必你們伺候了。」
「待你們家二爺回去,自然會帶上你們的。在這之前嘛——令七,找個屋子——不,埋花園裡頭罷。」
令七懂了。
然後一個眼神,一個侍衛就一手一個把人拎走了。
裡頭的丫鬟們瞧見了,已經方寸大亂,驚呼聲中,又跑出了兩個嬤嬤還有兩個年歲大些的丫鬟來。
「大爺息怒!」
倒是不傻。
林鐸耐心已經沒有了,他逕自往前而去,暮鼓已經在前面引路,而晨鐘,笑眯眯的一人一腳,把人都踢倒在地。
一路到了黛玉床前,床幔沒有放下,黛玉沒有血色的臉清晰可見。
「阿姊。」
「嗯。」黛玉緩緩睜開眼。
「你來了。」她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因為外頭短暫的驚呼而有所疑惑。
她只是緩緩的側過身,裹緊了被子。
「你午膳沒有用,餓不餓?」
「餓。」林鐸有經驗了,這回便毫不猶豫。
黛玉眼淚簌簌而下。
「真可憐。」她道。
「嗯,那你,再哭會兒?」
「嗯。」
黛玉點頭,髮絲順勢而落,遮住了她忍不住彎起的嘴角。
屏風後,本來急火火的大夫,止住了腳步,又回身蹲在門口看熱鬧了。
令七正把院子裡的逐個綁了,刀鋒在燈籠的光下散發著冷冷的殺意,一院子的婆子都嚇掉了魂,喊都喊不出來。
待院子裡清靜了,只剩了一個孤零零茫然又驚恐的小丫鬟。
吳大夫才起身,晃晃悠悠的往裡面走。
滿室的藥味,吳大夫瞥了眼床邊的落地大花瓶。
這得伺候的多不上心,才能聞不到花瓶里的藥味兒。
「既沒有喝那藥,那就不用再診了。」大夫站在屏風處,沒有走近的意思。
不等林鐸開口,又道:「診出來什麼也開不了旁的方子,不過是多此一舉。」
「那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看你們小可憐一樣的姐弟倆,抱頭痛哭啊。你趕緊的,也哭兩聲。」吳大夫笑眯眯的。
不等林鐸磨牙,屏風後就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