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給了賈璉機會。
他硬生生擠出了一抹笑容:「林表弟,門口是我不對,有眼不識自家親戚,在這裡也給你賠個不是了。」
林鐸得意了:「我便是說是你的錯吧!」
「那我關你,可有不對?」
「一報還一報,並無不妥。」
林鐸滿意了:「你這人還不錯嘛。還是會說句人話的。」
賈璉心裡恨不得吃了他,可也只能笑:「那林表弟,以後咱們就是親戚了,江南我人不生地不熟,還得您多照應才好。我先謝過了。」
「我做什麼要照應你?我還不痛快呢!」
「林表弟,這是有什麼不痛快的?可否說來聽聽?愚兄不才,興許能為您效勞一二。」
也真是難為賈璉了,滿口低聲下氣。
「我——」林鐸還未說出口,令七就回來了。
林鐸便沒有說話了。
給了銀子,抬腿就走。
賈璉掂量著,沒敢留他,只送到了院子門口,卻見連人帶狗,都走了。
這是放他自由了?
賈璉反而不敢出去了,忙把昭兒叫了過來。
「爺!您可以出去了!」昭兒喜極而泣。
他也不用再被吊到樹上了。
「不過爺…」昭兒把院子門關上,又把賈璉拉回屋子裡。
「您今兒先歇歇,可不能先出去溜達。」
賈璉也回過神來了,喘了口粗氣:「爺可算透過氣兒了。爺要沐浴。」
「我去找人要水。」昭兒道。
「帶著點荷包,手頭別太摳。」
「是!爺放心!」
昭兒出去了,順路還告訴了另外幾個小廝,讓他們也鬆口氣,活過來伺候賈璉。
那邊林鐸已經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夫在院子裡等著呢,見了他,像下毒一樣,往他眼睛裡撒了一把藥粉。
「午後再洗。」說罷又走了。
令七忙不迭的給林鐸重新紮上布帶子,本來陰天,可以不必扎著,能鬆快些的。
林鐸回了屋子,把要買宅子的事兒說了。「讓令九去做罷。」
「是。」
「表哥可有信來?」
「還未。不過約莫也就這兩日了。」
林鐸難得露出一抹憂愁:「信來了也就那樣,表哥向來報喜不報憂,他年少封了國公,也不知京城那些狗屎玩意兒會怎麼刁難他。」
令七安慰:「聽說聖上給表公子賜了好大一個宅子。就在北靜王府隔壁,論地兒不輸王府。」
「拿人當箭靶,又拿人當刀鋒,賞個宅子又算什麼呢。」林鐸臉色難看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