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對面那個,未必不能成你第二個軟肋,那你就算完了。」
吳大夫冷笑著起身:「林鐸,你還差的遠呢!」
他背著手悠悠的往外走,林鐸氣極,讓令七攔住,吳大夫一個閃身,令七的攻擊就落了空,再出手,大夫已經到了門口。
這是吳大夫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展露武功。
林鐸喊住了要追出去的令七:「不必了。你去歇著吧。」
令七聽令出去了,還關上了門,一回頭,令三竟然也出來了,沒有守門,同他一起往院子外走。
也是,蕭逸在,令三就可有可無了。
兩人在院子外站著,令七皺著眉,低聲跟令三道:「這日子,不會是要變了吧?」
令三不說話,只是默默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數了數,又放了回去。
令七靠著牆嘆氣:「趕明兒我也把我的那些東西當了,換成銀票,至少心情不好了,可以數數。」
「還是算了,數銀票也不能讓我快樂。」
令三立刻道:「你可以給我,我幫你數。」
我快樂!
令七氣笑了:「我謝謝您啊!」
令三不說話了,他沒有問令七做什麼可以快樂。
答案顯而易見,只要公子快樂,令七就快樂。膚淺又愚忠。
令三並沒有瞧不起他,每個人活法不一樣,令七這樣也未必不好,跟著公子的喜怒哀樂,就不會去想生活中其它糟糕的事兒。
像令五那樣,永遠走不出那段過去,也是一種悲哀。
「令五?」令七突然道。
令三???
他抬眼看去,是令五回來了。
令三不動聲色往旁邊走了幾步,令七以為他只是孤僻,自己熱情的迎了上去。
「令五——」
「啊呸!」
「你幾天沒洗澡了!什麼味兒啊!」
令七落荒而逃。
令五委屈巴巴的停住了:「沒地兒洗——也忘了帶衣服——」
令七忍不了:「你趕緊的!找地方把自己搓乾淨!別忘了跟小廝要點薰香!熏一會你自己!」
令五:「我有事兒告訴公子。還挺急的。」
「表公子來了,公子顧不上你!天大的事兒也得等著。且你這個樣子見公子,你是叫謀殺!你敢靠近,令三就得大義滅親了!」
令五看向很少現身的令三,令三默默的往旁邊又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