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副傷心模樣:「你就這麼想我的?我竟要圖你不開心的?明明就是讀完了,今兒再讀,就是累了。父親累,我也累。偏有人不信的。」
林鐸服了:「是我小人之心了,阿姊勿怪。」
黛玉嘆氣:「我哪裡會怪你,只是以後改了才是。」
她說完,沒忍住,自己先笑了,樂不可支的樣子。
林海瞧著眼神一暖。「慣這樣調皮的。」
林鐸笑嘆:「你好歹再裝到底。」
黛玉笑了一會兒,就見雪雁進來了,端著一碗粥,還有兩個小菜。
黛玉看向林鐸:「沒用飯?倒是知道要的。」
「餓了。」
「那去那邊吃。雪雁,倒些水來。」
林鐸出去外間,雪雁給他打水洗了手,正要吃,就見黛玉也出來了。
「怎麼出來了?」
黛玉冷哼:「什麼都要管的麼!」
林鐸低頭吃粥:「不管不管。」
雪雁偷偷笑了下,大爺也是不懂,姑娘出來,自然是不放心大爺,出來看看。
可這話要姑娘怎麼說呢?偏這人一無所覺,還要問的。
黛玉在林鐸旁邊坐下,隨意一瞥,隨即皺眉:「這荷包怎麼瞧著還濕著?」
林鐸艱難的咽著粥:「什麼?」
「哦。這個?未乾嗎?」他低頭撥弄了一下。
「快幹了的。」又放下了。
黛玉明白了,這人定然是換了衣服,就直接又掛上去了,衣服那裡明顯有點潮濕的印痕。
「偏要弄的這麼可憐!」她氣道。
林鐸慢吞吞的抬眼:「啊?什麼可憐?」
黛玉騰地起身:「阿鐸,你是不是起熱了?」
她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的很。
「自己起了熱都不知道的?」
林鐸自己往額頭探了一把,「哦,有點。不妨事。」
然後繼續艱難的喝粥:「這粥十分難吃。」
黛玉又急又氣:「你病了,所以嘗不出味道。關人家粥什麼事!」
林鐸嫌棄著,但仍舊吃盡了:「阿姊,你別那麼大聲,我不喝藥。」
「一會回去捂一捂就好了。」
「我病了?那你離我遠一些,再給你過了病氣,你身子好不容易養好些。」林鐸說話慢了許多。
「雪雁,去請大夫。」
「是。」雪雁早就等著這話了,小跑去了。
林鐸頭疼的捂住臉:「大夫被我氣著了,這回可有法子出氣了。」
黛玉拉住他:「不許跑,跟我回去。」
說罷,同剛趕來伺候林海的林庚道:「庚叔,我帶阿鐸回他屋子等大夫,勞你同父親說上一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