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璉二奶奶王熙鳳這事就是額外帶出來的, 所以兩人就此揭過,還是說女子讀書這事。
林鐸道:「我就是吃了母親早逝的虧,被表哥跟夫子這麼湊合著養大, 無女眷教養,所以許多地方是缺失的。」
「在前朝, 不知阿姊讀過前朝的書沒有, 女子也不可以為官科考, 但是許多女子在家中與夫君平風秋色,他們只是分工不同,女眷之間的應酬周旋,一樣驚心動魄。」
「多少成大事者, 不是有一位睿智的母親,就是有一位聰慧的妻子。」
黛玉噗嗤一笑:「你還真是什麼書都看。又記得住。」
「過目不忘興許不及阿姊,但也是書堆里長大的,塞也塞的飽了。」林鐸笑道。
黛玉笑完了卻又想到他前頭的那句母親早逝, 如今輕輕巧巧的一句話, 背後多少心酸?
自己不也如此麼?
「我竟比你好一些。」
林鐸無奈了:「阿姊, 今兒不比誰慘可好?」
「你可別哭。」
黛玉瞪他:「誰要哭的!」
林鐸敷衍:「好好好,不哭不哭。哭也沒糖。」
怕黛玉打他, 他趕緊話鋒一轉道:「但是也有例外,人間總有敗類,那個北靜郡王府, 阿姊可知道的?」
「知道,四個異性王府。」
「他家,北靜太妃, 夫子曾說,是個極厲害的女子, 但我打聽到,北靜郡王水溶可不是什麼有出息的。」
林鐸不好同黛玉說,那水溶妾室成群。
還沒娶王妃呢,也不知道日後誰家姑娘這麼倒霉催的嫁過去?
「你都說凡事總有例外了。」黛玉道。
林鐸點頭:「但讀書總是有用的。比如看帳本,輕易不能被糊弄了去。」
「阿姊,你可是說了,待你好了,幫我看帳本——」他帶著一點討好。
黛玉假裝生氣:「我讀書就是為了同你看帳本的?你同那些人有什麼不同?!」
林鐸趕緊擺手:「怎麼能一樣呢!阿姊讀書是為了風花雪月!看帳本就是順便…」
黛玉氣的要打他:「越發不像樣子了!」
軟枕輕飄飄落到了林鐸的懷裡,他順勢一倒:「疼…」
「真疼!爬不起來了!」
「哎呦!」
「除非有人哄哄才行的!」
黛玉笑得都坐不住了:「你是不肯要臉了!」
林鐸在榻上躺的舒舒服服的:「要臉做什麼?小爺這臉的確好看,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靠臉?!」
黛玉又是一個軟枕丟過去:「我讓你小爺!你是誰的小爺!」
林鐸用軟枕捂著頭:「啊呀!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