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痛的明顯厲害了,林庚不肯讓他繼續想了。
「老爺,您先歇歇。」
「明兒再想。」
林海點了點頭,不等林庚整理好被子,他便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是三日。
林庚沒有攔著黛玉來陪,藥石難進,只能吳大夫施針各老劉頭配的湯維持,所以黛玉每日也就是給他擦臉,讀書。
但黛玉依舊十分珍惜這樣的日子。
期間蕭逸最後來了一回林府,明面上是來同林海確認證據,實則同林鐸道他晚上就要押主犯啟程。
「日夜兼程。抄近道,不用十五日。」他道。
「嗯。一路小心。」
近道山賊出沒,不過對於蕭逸來說不成問題。
「甄家也派了人去,帶了兩件珍貴物件兒,是千年前的東西。」林鐸道,他在得知消息的時候就同蕭逸遞了消息,這會兒不過是再說一說。
「皇長子。要封王開府了。」蕭逸目色沉沉。
「嗯。聽說這位皇長子,可是一位賢德又體恤下臣的皇子。」林鐸輕笑。
「對了,他即將娶的那位姑娘,門第不顯,只是個四品典正的女兒。」蕭逸倒是想了起來。
「夫子不是說過,那位應貴妃,厲害著呢,她親手選的兒媳,豈會是平凡之輩。」林鐸臉色也凝重起來。
「如今多說無益,表哥此去,萬事小心。」
「嗯。」蕭逸點頭。
也不磨蹭,當即就要離去,出了東廂房,看了看對面西廂房開著的房門。
他往那邊走了兩步,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子停,轉身離去了。
雪雁恰好看見,回去小心同黛玉說了。
黛玉擱下手裡的針線,嗯了一聲。
似乎沒有任何波瀾。
便是林鐸來,她也是這個樣子。
雪雁急了:「姑娘,您心裡難過,您哭一哭可好。」
以前黛玉哭,她擔心,現在黛玉一滴淚都不掉,她也擔心。
黛玉搖頭,也不說話,做著針線。
香囊荷包做了做多了,林海床上掛了幾個,林鐸房裡掛了幾個,身上也掛了兩個,令七都覺得他家公子闊氣的很了。
黛玉還是繼續做,累了,就是閉眼一會兒,然後看書,看一段再做針線。
除開去林海那裡伺候,她只做這兩件事。
雪雁勸不停,終於鼓起勇氣,小跑著去求林鐸。
令七很痛快引她進了屋子,林鐸正在書房,滿桌子的紙張,寫寫畫畫。
雪雁站在屏風前頭道:「大爺,姑娘這幾日難受的很,也不肯哭一哭,歇一歇。」
林鐸停下筆:「是我的疏忽。你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