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猶豫,林鐸的劍動了動, 她立刻端起碗喝了下去。
倒是一股熱流,渾身暖了許多。
雪雁立刻奉上了筆墨紙硯。
劉夫人顫顫巍巍:「不知我該…」
「不不, 我知道如何寫。」
也許是參湯管了用,劉夫人雖然人戰戰兢兢,但字跡不見顫抖,她寫了一頁紙來,遞給雪雁。
雪雁呈給黛玉,黛玉看過,又給林鐸。
林鐸皺眉:「寫成這樣…」
「不瞞哥兒,我讀書不多…只勉強認得幾個字罷了。」劉夫人趕緊哭道。
黛玉又小心開口:「阿鐸,條理已經清楚,再加上劉夫人家的東西,也當清白了。」
林鐸冷哼一聲。
「畫押吧。」
雪雁立刻上前打開了印泥盒子,劉夫人自己按了手印上去。
然後瑟縮著看向黛玉:「姑娘,我身子不適,可否先行離去?」
黛玉點頭:「夫人辛苦。」
劉夫人不敢看林鐸,自己掙扎著爬起來,就往外走,林鐸卻在後,冷冷來了句:「你家大人還在後院,夫人不去看看?」
劉夫人身影頓了頓:「男人自有男人的大事,我一介婦人不敢驚擾。」
說罷,又急急往外走。
林鐸也抬腿出去,同侍衛吩咐了一句。
然後方回來,也不坐,拉著黛玉往書房去:「讓人把東西都換了罷,那炕桌直接扔了就是。」
「嗯。」黛玉朝雪雁頷首。
雪雁出去吩咐了婆子忙活,自己端了水,給黛玉重新梳洗更衣。
窗外侍衛扣了兩下窗,林鐸道:「去吧。」
黛玉剛好回來,瞧著外頭人影不見:「你讓人去拿東西了。」
「嗯,不過這個是去拿那所謂的寶玉之物。」
黛玉聽了,一陣心悶。
「無恥之人必然行事無恥,今兒算知道了。」林鐸道。
「哦還有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位劉夫人我還以為會不會是個烈性女子,好歹拼死一搏,鬧一鬧也好,結果…呵。」
「阿姊,你說她方才可有…要不把榻也給你換一張的?」
「還是換了罷!」
「閉嘴!」黛玉被他的話弄的也顧不得心悶神傷了,「你這話一出,不換我怎麼過?」
林鐸趕緊哄了哄,又讓侍衛去抬新的榻去。
黛玉歇了會兒,同他飲了點清茶,方道:「你該去處理那頭才是了。」
「不用處理。門我未鎖,他們好了自然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