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直接說了林鐸這個護衛的事兒,問他們哪個能去辦。
「讓別家的護衛進咱們府里常駐,那自然是不行的。」賈政道。
「去找豫國公?我們同他也說不上話,叫璉兒他們幾個去倒是好。」賈赦這會兒毫不猶豫的賣兒子。
「也就是去說一聲。又不是讓你上門求人。」老太太道。
「豫國公如今在京中,一個人脈都沒有罷?他豈能再同咱們鬧掰?況且咱們同林鐸就是正經至親了,哪有虧待他的道理,他再放侍衛進來,就是他不占理了。」
「母親說的是。」賈政道。
「不過怎麼也是個國公,還是大老爺去顯得咱們鄭重,他也更不好推拒。」
賈母看向賈赦:「也是,你帶著璉兒,再叫一個薔兒陪襯,一併去吧。」
賈赦不太想辦這個差事,不過老太太發話了,他也只能應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卻也不著急,總要等著林鐸跟黛玉進京。
第二日,東府出殯,很是熱鬧,北靜郡王都親自來了。
這場葬禮,無疑是一場顯示舊勢力凝聚之態的盛宴。
他們要告訴眾人,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同氣連枝,不容小覷。
至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突然嫁進國公府做大奶奶,死後又這樣的排場,是不是十分荒唐,就沒有人在意了。
掩耳盜鈴,不外如是。
豫國公府。
蕭逸自然不會設路祭,更不會親自去拜祭。
他的貼身護衛喚做薑茶的,倒是溜達著在街上瞅了瞅,回來同他說道了一番。
「那板兒!爺!我敢說!您沒了都用不上那種板!日頭底下!不帶出光的!那個油潤啊!」
蕭逸:「我沒了?」
「不不不,就打個比方。」薑茶嘿嘿笑了。
「但那個板真好!給那麼個人!可惜了!聽說可以防蟲防潮!肉身不腐!」薑茶的眼睛炯炯有神。
蕭逸頭疼的停住手裡的筆:「你給我打住。」
「你現在有了功名了你知道嗎?不能再想著以前的營生了!」
「嘿嘿,爺,您又知道了啊…我這營生,是祖傳的,祖祖輩輩…我這也算深受其害啊…」
「而且,咱們夫子,肯定沒有這麼好的板——」
薑茶祖傳是的,他此刻,就是想盜了人家的棺材,換給夫子。
蕭逸氣笑了,不知道該罵他膽大包天,還是說他孝心可嘉。
「夫子都快剩白骨了,換了板,也無濟於事。何苦折騰他呢。而且這個女人睡過了,你也不怕夫子覺得晦氣,再跳起來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