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瞧見了,抬手給他系好了。
雪雁又給黛玉披上,兩人便往後走,一句無話。
到了榮禧堂,令七令九都等著呢,看見林鐸陪著黛玉去了西廂房,便沒有湊過去,還等在正堂。
「阿姊,就在你這裡用點粥罷?」
「嗯。」黛玉神情也有些疲憊,去內室更衣回來,便坐到了榻上。
雪雁指使小丫鬟倒了清茶,就帶人下去了。
「阿姊。」林鐸道。
所有的話都在一聲稱呼里了。
黛玉勉強一笑:「你其實也沒做什麼,但他們卻覺得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過是疼到自己身上才叫疼。」
「他們從未想過,同樣的事兒,他們用在別人身上,別人疼不疼?」
「阿姊,你都不哭了。」
黛玉笑了起來:「累了,哭不出來。」
「再說,你這樣給我出氣,我再哭,這落在人家眼裡,更是一樣罪名了。」
「還是那句話,今兒不哭,以後都不必哭了。」林鐸道。
「嗯,不哭。」黛玉堅定的道。
「那好,阿姊一會用了粥,就歇著罷。」
這是不打算同黛玉一起用了,自然是想黛玉能趕緊歇著。
黛玉感他體貼,也不留他了:「你也要多用些。」
「嗯。明兒阿姊不如稱一路過來,累著了。」
「我明兒去表哥那里,實在不放心你離開這個院子。」
「老太太那里,等我回來,自會代阿姊去請安。」
黛玉猶豫:「老太太明兒怕也會病了,我總要去請安探望…」
「我帶著暮鼓晨鐘就是了。」
林鐸思慮片刻,還是點了點頭:「無論她們怎麼說,暮鼓晨鐘都不可離開你半步。」
「今兒我的態度還不夠你放心麼!」黛玉道。
「阿姊光明磊落,豈知人心險惡?小心為上。」
「好。」黛玉點頭。
林鐸方離開,回了正堂,他倒是沒什麼累的,唯一的心事就是蕭逸為什麼這麼窮。
這個事兒明兒也就能去探知了。
所以神清氣爽的吃飽喝足,還同令七令九說了會兒話,才休息。
第二日,林鐸便帶著人出門了,只是除了駕車的,他只帶了令七令九,剩下的全都留給了黛玉。
一部分守住榮禧堂,不讓外人進出,一部分陪著黛玉去後院,就等在垂花門外,以做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