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唇齒相碰。
香味四溢。
少女的胭脂不是凡品。
寶玉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但兩人本就在一處,自然舔到了少女的。
令七看見了,一聲冷笑,就鬆開了手。
蕭逸也鬆開了林鐸的眼睛。
「沒吃盡呢!罷了罷了,你帶她回去罷!吃盡了再把人送回去!」
瞧瞧多貼心!
賈赦露出一個大侄子你艷福不淺的表情。
賈政的表情就像吞了一百隻蒼蠅一樣。
「兩位想必都事務繁忙,盡可忙去,我這裡有阿鐸作陪就是了。」
賈赦識趣,不過還是道:「府里備了午膳,還請豫國公賞臉。」
「不必了,下午我還要進宮面聖,當早點回去準備。」
瞧瞧,人家見聖上跟吃飯一樣簡單!
賈赦都酸了一下。
賈政還沒咽下那蒼蠅呢,也顧不上酸了。
就被賈赦連拉帶拽的走了。
寶玉自然也跟上了,少女立刻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後。
待出了院子,方懵懂又嬌弱的喚了一聲:「公子,您慢些可好?我不認路…」
賈赦哈哈笑了。
拍了拍寶玉的肩膀,走了。
賈政狠狠的瞪了寶玉一眼,寶玉瑟縮可一下:「老爺…」
院外還有護衛站著。
賈政知道,如果少女沒有完成任務,蕭逸不可能善罷甘休。
這口氣,不咽也得咽下。
好在沒有放牌的花魁,不到放牌那一日都不可接客,今日,再如何,也就是吃個胭脂!
這個孽障!平日裡吃的還少了!
他冷哼一聲:「你別回老太太院子裡丟人現眼,跟我前頭去吧!」
早點吃完早點挨揍!
寶玉一步三挪,慢的不得了。
少女始終跟在他身旁,香氣繚繞。
院子裡,林鐸笑得已經前俯後仰:「表哥,你可以呀!送美人兒!哦不,是美人兒的胭脂!」
「嘖嘖。」
蕭逸看了他一眼:「少兒不宜。」
「聖上問起你了。」
林鐸的笑戛然而止。「哦。」
「你午膳真不在這裡用?」
「嗯,真的要進宮,隨刑部尚書跟左侍郎,聖上要抄興遠侯家。我就是被叫去聽聽,長點經驗。」
「什麼罪名?」
「縱奴行兇,包攬訴訟。」
「他家長房在刑部有一個少使,以私,他家裡人接了些訴訟的事,用他的名義解決,根本不分青紅皂白。」
「世家中這也挺正常的,哪個手裡乾淨?薛家不就人命案子都抹平了?大模大樣的在天子腳下逍遙自在?」林鐸冷笑。
「興遠侯家收銀子收的挺狠的。」蕭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