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你就知道了。」
「好。」
素齋都端了上來,兩人有些餓了,一時間專心用飯。
林鐸吃的快些,七分飽後就閒不住了:
「我表哥跑那麼遠去給你弄素齋,你感動不?」
黛玉豈能讓他看熱鬧,微微一笑:「他來了信,今日是陪聖上微服出巡去寶靈寺。」
林鐸皺眉:「微服出巡,不去體察民情,跑去上香?」
「說是祭奠故人。」
林鐸愣了一下。
「故人?」
他後知後覺,立刻不高興的道:「這是讓你傳話呢?你也肯的?白白被人家利用!」
「這不是送了素齋?」黛玉不為所動。
其實,還有一朵黃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花,被他壓的平平整整,想必是讓她做書籤用的。
「再說,你怎麼知道,是他利用我?不是我利用他?」
林鐸重新拿起筷子:「利用這兩個字,多難聽啊。」
黛玉冷哼,她知道他心裡什麼都明白。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不急,想必,那人也不急。
當天夜裡。
二房鬧了很大的動靜。
二太太的小院子,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卻依舊壓不住屋子裡二太太恐懼瘋魔的尖叫聲。
榮禧堂離著那裡很近,難免被驚擾到,令七便派了人過去訓斥了幾句。
不料,侍衛一過去,就像被那裡的人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似的。
「救命!太太瘋了!」
「花瓶都砸了好多個了!」
「求求國公爺,幫忙治住太太罷!」
兩個婆子哭的老淚縱橫,院子裡還有兩個丫頭頭破血流的癱坐著。
「你們老爺呢?」侍衛問。
「老爺看了眼,就走了,說請大夫來看。」
賈政倒是不傻,看二太太狀如瘋狗,一個勁兒的的打人砸人,六親不認的樣子,就趕緊走了。
他的小廝也去請大夫了,可大夫哪有那麼快過來?
一院子的丫頭婆子苦不堪言,又不敢跑出去不管二太太。
「這事兒我們可做不了主,我們公子睡了,你們小點聲,動你們太太我們是不能的,但若是你們跑出去什麼人,衝撞了我們的主子,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婆子們被刀鋒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