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奪功勞，為了人間安危鞠躬盡瘁，突然指認他是冥界的奸細，誰會信？
況且他們手上沒有明確的證據，更不會有人信了。
「我猜測下一個遭殃的是葛家。」華清嶢無奈道，「許文睿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他可不相信許文睿沒想到他們所會去調查這事，甚至都想到了會查出跟冥界合作的人是自己。
但是，許文睿還是這麼做了，不就是，因為他相信他在天師中的聲望，沒人會相信調查所說的嗎。
難怪當初辛哲宇那事沒一個天師過來幫忙，應該就是許文睿搞得鬼，挑撥所里跟天師的關係。
這時，他要站出來說許文睿是奸細，更加不會有天師信服。
許文睿確實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
他應該布局了多年，想要瓦解許文睿的局，恐怕沒那麼容易。
甚至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如果這時他們鬧內訌，很有可能讓冥界鑽空子，得到更多神器。
華清嶢無奈，「這事相當麻煩。」
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那個方法他不太想用。
「別想了，早點把冥界的事處理了就好了。」夜初棠說道，「天師們也不是小孩子，真被許文睿設計，只能說他們蠢，命該如此。」
夜初棠說完，發現華清嶢在打量他，問道，「怎麼了？」
「沒，我發現，有時你挺冷漠的。」華清嶢回道，「跟你外表有點不像。」
「幹嘛？」夜初棠還沒開口，就見華清嶢突然伸手，直接摘掉他的眼鏡。
「仔細看看你啊。」華清嶢說道，「你的眼睛很好看啊，又沒近視，幹嘛天天戴眼鏡啊？」
「戴眼鏡顯斯文。」夜初棠的回答讓華清嶢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斯文敗類。」
「敗類不想當，我想當禽獸。」夜初棠轉身，一把將華清嶢撲倒在沙發上。
「你……唔……」華清嶢抗議的話被堵住，輾轉纏綿，抽掉了他全身力氣。
兩人正鬧著，一旁手機再次響起。
華清嶢拍拍身上的夜初棠，示意他放開，拿過手機一看，「聞笙，什麼事？」
「老大，我想通知葛家人。」
華清嶢剛才把他跟夜初棠推測的情況發回了所里，這會該知道也都知道了。
華清嶢想了想，同意道，「也好。」
「不過你要小心許文睿倒打一耙。」華清嶢有些擔心，沒有證據，口頭說的事根本沒信譽。
弄不好，被所有天師聯合起來反抗，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