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棠沉默。
難道當年他與華清嶢的分別，還有之後找他去收集華清嶢的神力，以及轉世，阻止冥界行動，和神器相拼，最後要去補天，這都是註定好的嗎？
見夜初棠沒說話，玄叔又喝了口茶，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當年如果不是華所把我的魂魄溫養在山中，我也不會在這裡。」玄叔說完，看到夜初棠點頭，這才問道，「你擔心什麼？」
夜初棠看著玄叔，「能不擔心嗎？」
一件件事情的巧合，如果真是因果循環，他擔心自己跟華清嶢能否天長地久。
「你聽他的名字，清嶢。」夜初棠苦笑，「每次喊我都心裡發慌。」
清，不就是兩清嗎，嶢跟遙遠的遙同音，這怎麼不讓他發慌。
他可不想因為以前的事，華清嶢特意取這個名字，要跟他兩清，永不見。
當時他神力散盡，最後可是說過不見的。
玄叔看了眼夜初棠，什麼都沒說，拿起固話，在夜初棠還沒反應過來時，「華所，你家男人需要去看心理醫生，麻煩你過來領走。」
夜初棠臉色一變。
果然調查所的人個個膽大，敢在他面前放肆。
玄叔把話筒遞到夜初棠面前，無辜道，「華所有話說。」
夜初棠當然是不想接的，但是他不敢。
只好接過來，立刻傳來華清嶢的聲音，「上來！」
說完，電話咔嚓一聲掛斷。
夜初棠將電話放下，看了眼玄叔，起身去華清嶢辦公室了。
看著夜初棠離開的背影，玄叔繼續拿過報紙看起來，他才不怕夜初棠，有華清嶢鎮著。
夜初棠進了華清嶢辦公室，華清嶢正好合上一份文件，不解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跟玄叔聊了聊。」夜初棠乾笑著坐下。
華清嶢白他一眼，「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玄叔可是跟他說了內容。
「用用腦子，怎麼可能是兩清，怎麼可能是遙遠呢？」華清嶢無奈，看來某個人還是很沒安全感，容易胡思亂想。
「清，無根的東西。嶢，高山。」他一直待在純潔無瑕的雪山里，這名字很合適，華清嶢瞪了眼夜初棠，「你在胡思亂想，小心我休了你，難道你想跟我兩清，遙遙不相見？」
「不要不要！」夜初棠趕忙抱住華清嶢，心裡的疑惑解開了，他這次是徹底放心了。
第317章 足矣
如今城市的夜晚不再是漆黑，到處都是霓虹燈，街上的燈光都比天上亮著的星星多，大多時候，人們抬頭望著夜空，只有孤零零的一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