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簡直是在對方的雷區里跳舞。
「學長他又高又帥成績又好,又溫柔又會照顧人,不像某人,整天就會把他爸爸掛在嘴邊。」
某人是誰我不說,我聽見馬爾福重重哼了一聲,然後我們誰也不說話了。
冷戰持續到晚餐前,我正在翻閱中國正史以及野史上的魔法大師,正翻到的記錄,外袍里的羊皮紙開始火燒似的發燙,我輸入魔力,只聽見馬爾福虛弱又驚恐的聲音,「快來!格蘭芬多寢室大門前見,我要死了!快來……我要死了!」
像是渾身被人澆了一盆冷水,我的心往下一沉,也顧不得收拾東西了,我匆匆往格蘭芬多塔樓趕去,如果校園裡能幻影移形(如果我會的話),我真想下一秒就去看看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你終於來了!」馬爾福一看見我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塊木板似的,抓住了我的袍子,我還算有點理智,把他拉到一個拐角處,「到底怎麼了?」我看著他蒼白的臉。
「你……我……你的身體,下面,一直在流血,止不住,好像也沒有傷口,肚子也好痛。」我感覺馬爾福快要哭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怪病?!比如身體會自己流血什麼的,要不然……」
我看著馬爾福,實在是憋不住了,於是半個格蘭芬多塔樓都聽到了我的笑聲,半晌,我才直起了腰,手抖著擦掉了眼角的淚花。
馬爾福則用「這人沒救了」的眼神看著我,「你果然是個瘋女人,我就知道!你故意設計我想讓我替你去死是不是?」
「停停停,冷靜點,鬆開我。」我把他拽著我衣領的手掰開,然後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給他科普了一下女生的生理期以及注意事項,還有我把衛生巾放在了宿舍的哪裡。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晚飯的時候我一直往格蘭芬多那邊看,而馬爾福簡直是要把臉埋進餐盤裡。
「德拉科,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吃你的飯,布雷斯。」
我看了一眼我旁邊的空位,那上面本該坐著潘西,但我直到熄燈,都沒有再見到她。
這天晚上我沒有做夢,睡著之前,我想到白天那個預言,也許這就是我的血光之災?可是為什麼它應驗在了馬爾福身上呢?難道預言還能分辨出我們的靈魂?
……
「同學們!請安靜!站成一組!」
神奇動物保護課,難得的室外課,學生們三三兩兩地扎堆站著,克拉布他們自然是和我站在一起,而潘西卻站在一堆斯萊特林女生中間,我看見她們的視線偶爾會集體望向我這裡,不用想,潘西還在生氣。
我正想過去找她,人群突然集體後退,我也被往後擠了擠,發生什麼事了?莫名的我有些不安,於是我學著馬爾福一貫做派擠開了前面的人,「讓開!都讓開!」
不得不說,有時候馬爾福這一套蠻好用的,雖然收到了很多埋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