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我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撒呀哈撒洗!」我大著膽子前進一步,蛇遲疑著後退,我心中一喜,自信起來,該說不說,我真是個語言天才!
「撒呀……哈撒洗。」我這回整個人都發著自信的光芒,那蛇也害怕了似的,弱弱的吐了吐信子,然後快速地游進了旁邊的草叢裡。
「噢!我們找到了這個!」雙子拿著一雙長筷子興奮地衝到我旁邊,「誒?蛇呢?」「我們剛準備用這玩意把它抓起來來著。」
你倆更是重量級。我在心裡吐槽,誰會隨身帶筷子啊?!你們也不是中國人!
然後我裝作淡定地摟過馬爾福,淡然而不失裝杯地把剛剛我英勇驅蛇的事跡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只有馬爾福知道,我摟著他是想穩定一下我那不斷打著顫的腿。
「不錯啊小馬爾福!」弗雷德吹了個口哨。
「大為改觀。」喬治跟弗雷德勾肩搭背地走了,馬爾福則攙著我,從他顫抖的手,我判斷他剛剛也嚇得不輕。於是我們很有默契地,誰也沒有嘲笑誰。
「我聞到了麻瓜的味道。」一直沉默的馬爾福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們都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過了一會,我們走出了那片小森林。
那確實是個挺美好的景象,寬闊的磚路上走著形形色色的麻瓜,寬闊的湖面波光粼粼,遠處的建築中隱約看得見半個摩天輪的輪廓,身上暖暖的,是午後的陽光,英國甚少有這樣的好天。
「你知道天鵝的寓意是什麼嗎?」馬爾福突然開口,韋斯萊兄弟在前面走著,不知道為了什麼又激烈爭辯起來,他這個問題顯然問的是我。我茫然地看向湖中細長脖子的白色生物,有兩隻正臉貼著臉不知道在幹嘛。
「不知道。」我誠實地搖頭,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我。
「天鵝象徵著忠貞不渝,它們保持一夫一妻的終生伴侶制,即使伴侶死了也不會再找。」馬爾福今天很有耐心,像是要炫耀他的淵博,他的聲音堪稱溫柔。
「你想養天鵝?」
「養?我們馬爾福家從不……」
他又露出了那種輕蔑的神情,但我的注意力被雙子吸引走了,「嘿!別說小情侶間的悄悄話了!你們看那是什麼?」弗雷德一手搭著喬治的肩膀,一手作勢要來勾馬爾福,被我拍開了。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脖子上正纏著我們剛剛在樹林裡看到的那條長相頗為複雜的蛇,「湯姆,你這頑皮的孩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呢!」蛇親昵地舔了舔他的臉,用蛇頭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