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來個金蟬脫殼,又怕等會在天文台冷死,於是只好跟他那樣僵持著。
他一隻手拎著一大袋娃娃,一隻手就那樣死死拽著我的外套,金剛芭比一樣。
「你到底要怎樣?!」
「不許去。」
「不行!」
「帶我去。」
「不行!」
「那你現在就回宿舍。」
「……好吧,我帶你去。」
馬爾福算是把我拿捏住了。
換了平時我肯定是要把馬爾福揍哭的,但現在他在我身體裡,打起來只有我被揍哭的份。
走到半路我突然反應過來,「你在摩天輪那裡也用的這招是不是?」馬爾福笑而不語。
……
天文塔的鎖不難開,但是阿拉霍洞開是對它沒用的,那個發卡這會開始發揮作用了,我頗為熟練地在鎖孔里搗來搗去,有一陣我感覺門快開了,但它哼哼了一聲又讓我接著搗。
你這小破門,真是養不熟!我在心裡偷罵。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馬爾福冷不防開口。
「什麼?」我不想分心去思考他的問題。
「什麼時候學會的,額,撬鎖?」
「一年級下學期出去玩差點被拐賣的時候。」
我想也不想地隨口胡扯,沒有看到身後馬爾福複雜的神情。
「開了!」那寂寞的小門終於被我打開。
我拉著馬爾福鑽進去又反鎖,防止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獨處」。
「好了,馬爾福,是你自己要來的,等會無聊沒事幹可別怪我。」我無聊地把玩著袋子裡拿出來的一個小粉豬玩偶。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有一百種方法自娛自樂,可是馬爾福也在這裡,我有點放不開。
「嘿,馬爾福,看看這個小豬,多麼像你!」
我想多了,我和馬爾福待在一起永遠熱鬧。
「胡說,這明明是你!看看它的圓臉跟你多像!」
永遠年輕,永遠雞飛狗跳。
「哦是嗎?小豬豬你叫什麼呀?」我捏著小豬用搞怪的小孩聲音自問自答,「我叫德拉科豬爾福,我是一隻純種小豬。如果你敢欺負我,我就要告訴我爸爸!」
說完我還學了兩聲豬叫,十分生動。
馬爾福臉都紅透了,他低下身在袋子裡快速翻找著,我十分得意,坐在他旁邊以勝者的姿態學著「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爸爸會知道這件事!」「你這骯髒的小泥巴種」諸如此類。
直到他也拿出一個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