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邪靜靜地聽著,卻不為所動。
陳珏有些慌了,繼續道:「殿下,您此番前來玉國不會是真的想和玉國聯姻吧!我還以為你是來接小公子的,小公子的母親與陛下有交情,要是小公子真的與周晟成了婚,那他可就走不掉了!」
陳珏頓了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勾了勾嘴角,一抹得意的弧度轉瞬即逝,道:「畢竟小公子和周晟還是有些情義的,否則他也不會答應了與周晟的這門婚事。」
話到此處,原本閉目微瑕的褚邪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琥珀色猶如毒蛇一般眼睛猛然看向了陳珏。
陳珏立馬閉上了嘴。
「佩之,你跟在孤的身邊多久了?」褚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冰冷。
陳珏老老實實回答道:「十五年了殿下。」
褚邪繼續道:「這十五年,你的腦子裡就只裝了醫術嗎?」
陳珏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褚邪無奈地搖頭嘆氣,說:「孤只是透了點消息出去,說孤有意求娶玉國公主,玉國國君就坐不住了,那些謠言傳到了玉國,愛女心切的玉國國君怎麼說也會想方設法讓孤換一個聯姻對象,只要不是他疼愛的恭順公主,他才不會在意其他人嫁給孤會有什麼悲慘的下場。」
話到此處,陳珏已經明白了褚邪這番話中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指了指褚邪,又指了指燕行月住著的偏殿的方向。
陳珏緩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那個老東西是故意把小公子安排在殿下旁邊的宮室內的?」
褚邪冷笑一聲,道:「你見過誰家把即將成婚的人安排在一個在外名聲風流浪蕩,權貴顯要的人在一個宮殿內呢?更何況,這還是個年輕貌美的人呢?」
話說到這裡,玉國國君的用意不言而喻,陳珏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處發泄。
彼時,在玉國王宮內。
玉國王上燕琢坐在書房之中,王后石欣卻有些焦急的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怎麼樣?褚邪見到了燕行月了嗎?」石欣悄聲問道,「他……對燕行月的態度怎麼樣?他喜歡不喜歡燕行月?他要是……他要是堅持要娶恭順可怎麼辦!恭順怎麼能嫁給那種殘暴浪蕩的人?恭順不能嫁過去!換誰都好,就不能是恭順!恭順可是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