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事,聽得燕行月越發的心疼褚邪。
燕行月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聖母心大泛濫或者同情心很強的人,只是由褚邪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也是這樣的情況,被人惡意造謠卻無法反駁的心情燕行月是能夠理解的。
在陳珏的一番說辭之下,燕行月又重新鼓起了勇氣,他連著給自己灌了三杯米酒,揉臉搓手,又原地跺了跺腳,做了好多個鼓勵自己的小動作之後,燕行月終於摘下了別在腰上的香囊,氣勢洶洶的朝著行知堂正殿走去。
就燕行月那走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燕行月不是要去感謝褚邪,而是要找褚邪算帳。
陳珏坐在涼亭中,他托著下巴,笑意盈盈的看著燕行月走向正殿,人走到了正殿門口,霎時間又泄了氣,一臉慌張的看向自己。
「別怕!」陳珏小聲的給燕行月打氣。
都已經到了人的門前,燕行月知道自己要是現在泄氣了,之後要道謝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番思想掙扎之後,燕行月最終還是抬手輕輕敲響了正殿的大門。
房間裡沉默了一陣,沒有人響應,燕行月尷尬得頭皮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燕行月以為褚邪不想理會自己的時候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沉重的木門被人緩緩打開,吱呀的聲音從耳朵傳到頭皮,一股比冬夜寒風還要冷上幾度的感覺瞬間爬上了燕行月的後背。
「有事?」燕行月的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意外。
燕行月瞧了不遠處涼亭下的陳珏一眼,發現那人不知什麼時候趴在了小石桌上,仿佛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燕行月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僵硬著身子緩緩轉過身。
對方的個子很高,燕行月聽陳珏說過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一歲,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麼東西長這麼高,目測都要到一米九了吧,自己和他對比一下矮的像個弟弟,和人說話還得仰著頭才行,燕行月心裡有些發酸,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