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月疑惑,但自從在周晟身上吃到了教訓之後,燕行月是萬萬不敢隨隨便便的動心了。
褚邪雖然要比周晟好看一點,氣勢上也霸道很多,但燕行月覺得自己喜歡的類型應該不是褚邪這樣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人,總歸不會是褚邪這樣冷冰冰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褚邪也是照樣和燕行月同床而眠,可他總是背對著燕行月,睡前也不和燕行月說話,弄得燕行月坐立不安。
除夕前夜,燕行月與褚邪又一起躺在了床上,褚邪叫人熄了燈,背對著燕行月,又準備如同往日那樣睡了,可燕行月卻忍不住了,他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喚道:「殿……懷明……你……你睡了嗎?」
「有事?」想來褚邪也是沒睡著,燕行月一喊他,他便立馬給了對方響應。
燕行月咽了咽口水,他很想問問褚邪,為什麼要娶自己,他是不是不滿意自己從他的側妃被女皇下旨升為正妃,要真是這樣,他也可以厚著臉皮去求女皇收回成命。
燕行月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張著嘴,支支吾吾了半天,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而褚邪卻也沒有不耐煩,反而還像是知道燕行月心中所思所想一般,他聲音沉緩性感,甚至還有些難得的溫柔在裡頭:「你是不是在想,孤為什麼突然對你好,又突然疏遠你,卻還和你同枕而眠?」
「嗯……」燕行月口吃沒法兒順溜的說話,他只覺得自己臉皮子滾燙滾燙,在黑暗中輕輕點了點頭,發出一個悶悶的音節。
一時間,寢殿忽然沉寂了下來,安靜地聽不見任何聲音。
「行月,孤沒有因為你從側妃升為正君而惱怒,相反……還是孤向母皇請求為我倆指婚,是我要求要娶你的。」褚邪緩緩道。
「啊?」燕行月愣住了。
褚邪又輕輕嘆息一聲,緩緩道:「五年前……你被王虎騙著出了莊子,在林子裡迷了路,你救了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是你?」燕行月有些震驚,但仔細回想一下,那個少年欠揍的樣子也確實與褚邪並無一二。
「嗯。」褚邪鼻腔里發出一個音節回應了燕行月,他沉默了片刻,「孤其實很早就認出了你,從一開始孤就打算帶你離開,可是那時玉國與啟國並無任何往來,好像只有娶妻納妾才是最為合理的,但孤貿然開口要娶你,必定會引來為你帶來麻煩和不必要的猜忌,所以……只能讓你受點委屈了……」
說著,褚邪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