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燕行月輕嘆一聲,他虛弱的坐在輦轎上,咳嗽了幾聲,顯得更虛弱了, 「我這麼身子……多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要死了似的,我以後絕對不要走遠路。」
永安和連文煦一臉的愧色,永安更是自責道: 「這件事都怪小人,小人應該早些就準備好輦轎的,讓太子妃這般勞累,是小人疏忽了。」
聞言,燕行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緊蹙著眉頭,連文煦和永安都以為燕行月怕是生氣了,可誰知燕行月卻溫柔道: 「永安,這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在我面前的時候可以不用這樣……呃……小人來小人去的,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只是我自己身體太差了而已。」
燕行月越說心情就越低落,他最後都沉默了下來。
連文煦和永安面面相覷,兩個人想說點什麼安慰安慰燕行月,可一想到對方那三步一咳的身子骨,兩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太子妃殿下……」連文煦尷尬地張嘴道,他看了一眼一旁用鼓勵眼神看他的永安,他咽了咽口水,話都說出口了,他竟然猶豫了。
連文煦自從成為了褚邪的暗衛之後,他還從未這樣猶豫過,生怕自己說話不好會傷害到對方。
一陣短暫的猶豫的後,連文煦道: 「行月……屬下可以這樣叫您吧?您的身子骨不好,這是您小時候吃苦太多,現在您在大啟,是殿下的正君,這裡有最好的太醫,上好的藥材,屬下相信您在這裡生活,一定會把身子養好的。」
連文煦這樣說著,燕行月也重新振作起來,他重重的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改臉上猶豫的表情,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點點血色。
來到會同館,守在門外的太監匯報說褚邪正在裡面會見艮元使臣。
燕行月也沒有為難小太監,只是讓他進去悄悄向褚邪通報一聲,自己準備悄悄從後門進去,不想因為自己到來的而影響了褚邪。
小太監進去通報後沒多久,褚邪竟然直接出來接他了。
「月月怎麼來了?」褚邪的聲音很大,大到會館內的艮元使臣都能聽到。
燕行月一聽到這甜膩到肉麻的稱呼,就知道褚邪又存了一肚子壞水,估計是要噁心一下艮元的使者了。
褚邪伸手一把攬住燕行月的腰肢,將人光明正大的帶入了會同館。
會同館的裝潢與褚綺雲上朝的太和殿裝潢風格相似,金碧輝煌中又帶著皇者的威嚴,霸氣又奢華,讓但凡是來朝見啟國的外國使臣都震驚於啟國的豪華貴氣。
會同館中幾個穿著艮元風格服侍的男人在見到褚邪和燕行月後紛紛起身向他們鞠躬行禮,在艮元使臣後面跪著幾個同樣艮元風格打扮的年輕的女子,她們臉上帶著半透明的紗巾,嬌俏美麗的五官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