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褚邪無奈地搖頭輕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十分溫柔的弧度,他一時沒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燕行月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 「自孤王將你帶回泰華宮,孤就說了,這泰華宮你說了算的。」
聽聞褚邪這麼說著,正殿中的小姑娘們都捂著嘴輕笑起來,一個個先看看燕行月又看看褚邪,臉上的笑容像是吃了什麼蜜糖似的,又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好東西。
「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真要好。」盛顏輕笑著出了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盛顏卻並不害羞或者害怕, 「現在小女子還以為太子與太子妃只是演戲給艮元使臣看,但是方才太子和太子妃相視一笑的那個眼神,小女子怎麼也不會認錯,那寵溺的眼神可是太真實了。」
盛顏這麼一說,其餘的小姑娘們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是啊,我原以為大啟的太子正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殘暴專橫,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溫柔又通情達理的。」
「真好,太子妃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太子殿下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不過啊太子殿下的溫柔只給陛下和太子妃,旁的人就算是想與太子妃爭寵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反正我心裡是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只感謝陛下和太子還有太子妃能夠讓我在皇宮裡上學讀書,我可不想做人妻妾,我也想和阿顏那樣,做一個女官,而不是被困與後院之中與他人爭寵暗鬥,可累人了!」
「我也是我也是!」
小姑娘們一旦打開了話匣子,接受了褚邪並不可怕的事實,也便不在拘束了,一個個都活躍起來,甚至還拉著陳珏和連文煦,問他們關於啟國女官科考的事情,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充滿希望的光芒。
仿佛與先前在會同館那死氣沉沉的艮元供女不是同一個人。
進過這天的見面,姑娘們再次見到褚邪時便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就算在宮中見到了,也能平靜地行禮問安,然後抱著懷裡的書卷,朝著文華殿趕去。
艮元來的姑娘們對褚邪興致缺缺,對身為褚邪太子妃的燕行月卻格外追捧親近。
眼見著都快要婚了,艮元來的小姑娘們卻越發的愛黏著燕行月,聽燕行月說著她們從未聽過的詩句,有心的還把燕行月念出來的詩詞都抄錄成集,上面還標註了詩詞的原作者。
小小的詩詞集原先是在姑娘們的手中流傳,後來抄錄的人越來越多,詩詞集也在皇宮裡悄悄流行起來。
褚邪收到委託陳珏買的話本子的時候,正好也收到了這本小詩詞集。
「殿下,這玩意兒你可真得好好看看,據說是太子妃寫出來的,由艮元的姑娘們抄錄成集的。」陳珏把詩詞集交到褚邪手中的時候,眼裡還多一份嫌棄,他仔細打量了褚邪一番,那眼神仿佛再說:燕行月怎麼就要嫁給他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