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舅舅?」不等柳文君介紹,燕行月一下子就認出了畫中那個俊朗英氣的男人,他目光微轉,看向了旁邊那個溫婉美麗的女人, 「這是我舅母……文君表妹和舅母長得也有些像呢,嘴巴和鼻子……還有耳朵,但眉眼卻是像極了柳家人。」
柳文君的鼻頭微微泛著粉紅,她被燕行月逗笑了,悶著聲音道: 「行月哥還說呢,你自己不也是像柳家人嘛,周晟哥經常說柳家出來的孩子,長得那叫一個像,擱在一起都分不清到底是親兄妹還是表兄妹了。」
聽到柳文君提起周晟,燕行月明顯的愣怔了一瞬,恍然間他想起柳文君曾是被周家在照顧著,既然柳文君與他說起了周晟,那是不是說明周晟平日裡也會去見柳文君?
燕行月沒注意到自己在聽到周晟名字的時候變了臉色,褚邪的目光一直鎖在燕行月身上,他清楚的將燕行月臉上的神情變化都收入了眼中,他面上的表情沒怎麼便,可心裡卻是驚懼交加,又焦慮不已。
「行月哥,你……」柳文君也不是傻子,她也看到了燕行月變化的神色,她愣怔了一瞬,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時間有些緊張, 「你怎麼了?是……是我說錯話了嘛?」
聽到柳文君弱弱的聲音,燕行月緩慢回過神來,他看著表妹有些害怕的表情,心中滿滿都是疼惜,他搖搖頭,趕緊解釋道: 「沒什麼,只是你說起的周晟……他……沒對你說些什麼胡話吧?」
聞言,柳文君愣了一愣,她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說: 「我其實也不經常見他,只是後來你嫁到大啟來,周晟哥才隔三差五就來見我,說他和你關係很讓,是你拜託他照顧我的。」
燕行月聞言輕蹙著眸子,他與柳文君的樣貌在眉眼間有些相似,而他的表妹年輕單純,萬一被周晟騙了可不好。
「周晟說的話你也不要全然信了。」燕行月溫柔的說著, 「他不是什麼好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委身與他人做戲……」
燕行月越說越是勾起了往日那些不堪的回憶,他只覺得頭痛,一隻手撐著腦袋,輕輕揉按起來。
「這天色也不早了,孤早早地就命永安把偏殿收拾了一下,撥了幾個宮女供你使喚,你這幾日就暫且在泰華宮裡住著,等過幾天孤再給你安排宮室住著。」褚邪見燕行月身體不適,他頓時臉上就變了,他起身站在燕行月的身邊,臉上的擔憂和心疼一點也不掩飾。
褚邪彎腰瞧了瞧燕行月的臉色,只見他小臉煞白,他更擔憂了,臉上也浮起些許歉意。
「柳……從今日起也該學著月月叫你表妹了。」褚邪溫柔的替燕行月按摩著腦袋,他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 「永安,送孤的表妹去偏殿休息,順便請陳珏陳太醫過來,就說太子妃身體不適,讓他過來看看。」
柳文君也是擔憂的看著燕行月,但這裡是啟國,是啟國太子和太子妃居住的宮殿,她人微言輕,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深深地看了一眼燕行月,便跟著永安離開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