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面不改色,從容地掙開了手上的繩子,「我相信各位大人物,應該不會為難我一個普通人吧。」
「阮欣小姐可不普通,」琴團長右手按在配劍上,神情端肅:「昨日,存放在教堂的『天空之琴』不翼而飛,我們動用了蒙德城的警備力量,始終一無所獲。」
「然而,今天早上,旅館的老闆卻在你的房間裡發現了失竊的『天空之琴』,那麼阮欣小姐,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出現在我房間裡的東西,就一定是我的嗎?蒙德的待客之道,屬實讓人無法理解。」
阮欣挺直了腰,目光直視迪盧克:「尚且不說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就憑我現在的罪名還沒有落實,你又憑什麼拿繩子來綁我呢?」
說著,她又看向琴團長,語氣堅定地說:「他的行為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等我洗清身上的罪名之後,我要求晨曦酒莊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圖窮匕見,窮鬼阮欣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迪盧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釋現在的問題吧。」
「行,首先我得知道『天空之琴』是個什麼東西,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房間裡的?」阮欣抬著下巴,一臉的無所畏懼。
「『天空之琴』是風神大人留下的聖物,也是他演奏的樂器,擁有淨化邪惡的力量。自風神大人將自由還給蒙德之後,它便一直存放在西風教堂。」
芭芭拉主動解釋道:「可是昨天晚上,我們做完祈禱,就發現『天空之琴』不見了,而守衛們根本沒有察覺到它的失竊。」
「也就是說,我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對嗎?」
阮欣面上沉穩,心裡卻急得罵娘。
昨天晚上去過她房間,並且有能力偷盜「天空之琴」的人,就只有愚人眾的執行官女士,而她還和女士有過交談,這下可真的完犢子了。
芭芭拉看了一眼琴,點了下頭,「不論如何,『天空之琴』出現在你房間是事實,除非你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
然而,阮欣沒有,昨天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野外鋤地,甚至早上出城得太早,所以也沒有人看到她出去。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阮欣咬著牙說:「偷琴的是愚人眾的執行官。」
「愚人眾?」
琴別有深意地看著她:「你確定嗎?」
「我不能肯定,但是昨天一整天,我都在野外探索,只有晚上回房間的時候,才遇到了愚人眾的執行官。」
「是哪個執行官?」迪盧克問。
阮欣:「女士。」
琴沒有說話,轉身走向辦公桌內側,從書架上拿出了一封信函,信封上刻著一把銀白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