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們最後是怎麼回來的?」
往生堂內,一大早就上門拜訪的木老闆磕著瓜子,斯文儒雅的形象丁點不剩。
「先別管我們怎麼回來的,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們掉海里的?」
阮欣木著臉,對於面前這個不速之客頗感頭疼。
「哦?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木老闆把手裡的瓜子一放, 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語調昂揚的說:「好幾年了,都好幾年了, 咱們璃月除了請仙典儀以外,再也沒有發生過這麼震撼的事情!」
「怎麼個震撼法?」
阮欣雙手死死的抓著椅子, 一臉絕望。
「誰能想到呢?竟然有人會在北斗船長的船上跳船殉情啊!」
「說是有一美若天仙的異邦女子,先是和蒙德那位吟遊詩人私奔到璃月, 然中途被北國銀行的高層英雄救美,遂生了愛慕之心。」
「誰愛慕誰?」
「當然是北國銀行的高層愛慕美人了啊!」木老闆激動的滿臉通紅。
「可惜美人心有所屬, 一心只有那吟遊詩人, 但至冬國的人字典里從來都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於是他假裝對璃月一無所知, 以需要嚮導為名趁機跟在了美人身邊。」
「草,對上了?」
阮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閉上了眼睛, 繼續聽他說:「之後三人來璃月港, 其中勾心鬥角自不必多說, 美人見之無奈,神色憂愁哀婉,恰好被喜愛閒遊的往生堂客卿鍾離先生所見, 頓生憐惜。」
「刺啦——」
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不知何時, 阮欣已經走到了牆邊,佝僂著背,右手扶著牆,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沒關係,你繼續。」
木老闆怔了下,隨後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又是一頓輸出:「三人行自此變成了四人行。可胡堂主哪能忍心堂里的客卿陷入這段無望的感情糾紛之中,便帶著好友七星秘書和蒸汽鳥報的作家,上門去找美人要個說法。」
他一拍桌子,語氣越發激動:「不料意外橫生,胡堂主竟也對美人一見鍾情!」
「……加上百合了,璃月人真時髦。」
不顧阮欣的吐槽,木老闆繼續道:「之後四人行變成了七人行,去北斗船上之時,又和那稻妻的小少爺曖昧不清。自此,他們八人整日在死兆星號上演一幕幕悲喜劇,最後在糾纏之中,吟遊詩人、往生堂堂主和客卿、北國銀行高層,都想要個名分。」
「可最後,美人不忍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選擇跳海自殺,而他們四人竟也隨之殉情,真是好一出大戲啊!」
「可嘆,可悲……」
餘音繞樑,久久不絕,阮欣只感覺自己要死了。
然而現在有一個人比她還想要死,那就是被鍾離傳喚而來的降魔大聖。
魈本意是來往生堂的大堂等待著鍾離先生,可他剛瞬移到大堂的房頂,就看到裡面已經有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