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依舊充耳不聞。
阮二哈悄悄將嘴裡的東西吐進被子裡,接著氣沉丹田。
「嗷——嗷?嗷——嗷!」
刺耳尖銳的狗叫聲在房間里迴蕩,久久不絕!
散兵被吵得腦瓜子疼,他捏緊扶手,一字一句道:「大晚上的,你要墨鏡?」
阮二哈扒拉了一下豬,嚎了兩聲。
-什麼晚上,有你在,每時每刻都是白天。
散兵將火氣按了下去,轉手把墨鏡扔到了狗頭上,「給你!」
阮二哈搖了搖尾巴。
-謝謝!
他再次閉上眼睛,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戴上了墨鏡的阮二哈能夠更清晰地觀察著他的動作,目光落到他的臉側,又順著肩膀往下滑,在他的手腕上多停了幾秒。
阮二哈悄悄把被子裡的東西含到嘴裡,她動作輕巧地站了起來,爪子踩在地上,發出規律的「噠噠」聲。
散兵沒有動,她慢慢地靠了過去,試探性地將頭搭在他的大腿上,喉嚨里發出模糊的咕嚕聲,軟乎乎地像是在撒嬌。
他的手落下來,輕輕揉了揉狗頭。
阮二哈看他毫無防備,一點點地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放到了他的腿上,接著用犬齒咬住,正要用力的時候,一隻手卡住了她的嘴。
「阿貝多的特製蹦蹦炸彈?」
那隻手使勁掰開了她的嘴,將蹦蹦炸彈拿了起來。
散兵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動作間不急不緩,「看來上一次你還沒有得到足夠的教訓。」
阮二哈聽著他輕柔的聲音,只覺得汗毛一根根立了起來。
她垂下了耳朵,剔透的藍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這是糖果,我看你挺喜歡的,要不,現在你就把它吃下去,怎麼樣?」
-晚上吃糖會壞牙,我不吃。
「有我在,什麼時候都是白天,不是你說的嗎?」
阮二哈:「……」
「難不成,你還在騙我?」
散兵的手從她的頭上慢慢移到了脖間,再一點點加重力道,「吃,還是不吃?」
阮二哈的藍眼睛裡漾起一抹水色,柔弱又可憐地「嗚」了一聲。
-可不可以不吃?
「不可以。」
-真是好無情好冷漠好殘忍一男的!
她剛控訴完,不等面前的人反應,就飛快地張嘴,一口吞下了那個蹦蹦炸彈。
散兵愣了一瞬,下意識要掰開她的嘴,卻見阮二哈喉嚨一動,蹦蹦炸彈瞬間被她咽了下去。
「你!」
忽地,阮二哈眼睛一翻,渾身抽搐了起來,劇烈地抖動著。
她痛苦地哀嚎了一聲,整個身體滑到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散兵臉色一變,立馬摸了摸她的肚子,又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