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沒有拒絕,和她肩並肩走了幾步後,開口問道:「你父母的姓氏,真的是皮和賴嗎?」
「當然,我騙你們幹什麼?」
「那你當真抓到了『苟』?」
「對啊,」阮欣晃了晃拉著的手,不忿道:「我當時抓名和姓是分開的紙團,可是我爹把所有姓氏的紙團全部都寫的『苟』。」
散兵驚訝地看著她。
「因為我爹說了,『苟』是一種生活態度,人生在世,只有『苟』才能活的安逸,而我爹的一生,都在貫穿著這個字。」
「比如?」
「比如說,他年輕的時候一事無成,後來一直在家裡苟著啃老,啃我爺爺留下來的遺產。」
「那你爺爺挺能幹的。」
「我爺爺啃的是曾祖父的老。」
「你曾祖父挺能幹的。」
「曾祖父啃的是高祖父的老。」
「……」
「哦,我高祖父嗎?他本來是一個孤兒,後來無意間救下了一個富商,那富商無兒無女,更是和家裡的親戚斷了關係,所以他後來就變成了我的天祖父,把財產都留給了我的高祖父。」
「……」
沉默片刻,散兵又問:「那你的工作……」
「收房租。」
見散兵不說話,她又補了一句:「我爹的房子。」
散兵:「……」
敢情你們啃老的習慣,是代代相傳的啊!
「那你爹又為什麼會去打賭?」
按理說,一個混子,不該有這麼瘋狂的舉動才是。
「那件事啊,」阮欣驚訝的抬眼,「原來我告訴過你嗎?」
「是這樣的,和我爹打賭的那個朋友其實就是我後爸,本來我爹只是想坑他一把,因為我爹認識養狗的那家人,兩人合計著讓狗裝瘋來騙騙他,沒想到那狗偷摸著勾搭上了一隻流浪狗,而那隻流浪狗才是真正的瘋狗。」
阮欣無奈道:「種種巧合之下,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散兵:「……」
換言之,想坑別人,沒想到自己崴了腳,還丟了命。
「我後爸是個老實人,當然,我那弟弟也是,雖然熊得很,但是每次都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因為那事,後爸他愧疚極了,可我媽對這事門清。」
「你說過,你媽一般不管你們。」散兵覺得阮欣又慫又欠的性格就是遺傳的她爹,而她的母親也不是一般人。
「我媽是不管,當初要不是因為她和我爹的矛盾實在不能調和,以她那懶到死的性格,根本不會離婚。」
阮欣說起自己的母親,更無奈了:「平時她都不會聯繫我,原因就是懶。」
「我看你也沒有勤快到哪裡去,」散兵懟了她一句,略帶好奇地問:「無法調和的矛盾,方便說說嗎?」
阮欣當即一拍大腿,激動道:「這矛盾非常非常大,簡直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