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寶珠糊塗了,你也一樣糊塗了。」魏國公話,說的極重。他道:「韓氏是什麼出身?不是殿下最瞧不起的奴隸種子嗎?」
「怎麼,殿下原來最瞧不起的下賤人,如今因為寶珠,殿下就巴巴的上趕著,贈那等奴隸的後代以榮華富貴了。」
魏國公蕭溫良的話,讓燕國公主沉默了。
若不是寶珠,是她最疼愛的長女。
若不是可憐寶珠的前樁婚事,得了那般一個淒涼的結局。對於韓城,燕國公主也是十二分的不喜呀。
只是,寶珠是她的女兒,在女兒的哀求下,燕國公主心軟了。
望著燕國公主的沉默,魏國公蕭溫良說道:「我知道,殿下和寶珠一起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樂意,賞了那韓城一個前途無量。」
「哼,那又如何?」
「娘娘是起了好心,如此,我就更得為娘娘多考慮一些,為皇長子多考慮一些。」
「你們一介婦人,哪會知道,韓謹身為聖上的心腹。做的事情,有多少開罪了宗室和勛貴。那韓謹在聖上活著,重用之時,有一時風光。其後呢……」
「多少佞臣,有個好收場?」
「韓氏的風光,全建立在韓謹身上的。」
「韓城,小小商人,就敢肖想我蕭氏的嫡長女。一芥草民,打了皇親國戚的翁主主意,真是痴心妄想。」
「殿下,你就不問問,韓城遇上了咱們的好女兒後,韓氏在背後為他倆的相處,提供了多少便利?」
「若不是有人掩飾,我會在最初,就斬斷了他二人的萌芽。」
魏國公越是說,眼神越是冷。
燕國公主更沉默了。
良久後,燕國公主問道:「就沒有迴轉的餘地嗎?」
「娘娘也說過,咱們這等人家,不在意了那些身份地位的。」燕國公主辯解道:「更何況,是高貴,是低賤,皇家翻手間,要賞要罰,都是一言之間的事兒。」
「娘娘和駙馬,你們真給寶珠一個機會,就一定能成的。」
魏國公看著燕國公主,說道:「這個機會,我不會給的。」
「我寧願寶珠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同意,她嫁給韓城。」魏國公的話,很決絕。
「不……」一聲驚呼,從門外傳來。
「寶珠……」燕國公主聽出來了,那是女兒的聲音。
「來人。」魏國公蕭溫良喚了親隨,道:「去把大姑娘請回她的院子,注意些影響。」
親隨自應聲,然後,退下。
「我累了,去前院書房。」
「殿下若有心,去勸一勸寶珠吧。」
話落,魏國公是抬腳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