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秋節,還是讓人舒心的。
在晚霞上天邊時,於根頭來了蕭大山家。蕭家媳婦把煮好的肉菜,端上了桌子。然後,是拿出了當家買回來的酒,一一給兩個男人倒了兩大碗。剩下來的酒嘛,自然是好好的收進了屋裡。
對於持家有道的蕭家媳婦而言,一整整皮囊的酒,一下子不能全讓男人喝了。不然的話,這接下來的休假日子,男人喝啥啊?
再買酒是不成的,這酒可不是便宜的東西。
「吃,於大哥,咱們兄弟間就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啊。」
兩兄弟在桌子上吃了酒食。
在旁邊的灶頭上,蕭家媳婦是拿著碗筷,端著自己盛好的飯菜,去了臥室里獨自吃。同時,她也能照顧了剛剛來的閨女。
隔了一間屋,外面的熱鬧還在繼續呀。
於根頭喝了一口悶酒後,才是夾了一塊肉。
淡淡的鹹味兒,還有濃濃的肉香,這等好吃食進了嘴。於根頭食好了後,才是再悶一口酒,說道:「蕭兄弟,你呀,是發達了。」
「咱於根頭也是借了蕭兄弟你的光,才佃得你家的十畝田地。」於根頭說這話時,也是後悔的,後悔當初他咋樣偷懶啊。這被踢出了軍隊後,成了如今的佃戶。
瞧瞧蕭大山他這個同一隊的兄弟。全年無,休更新騰訊群好七留留五另巴爸兒污如今家裡的二十畝田地,聽說,這服了二十年的軍役後,還有二十畝的田地呀。
就是如今的二十畝田地,多少人樂意給皇家的貴人賣命嘍。
「你是仁義的,這每年的租子,也才成了收咱三成。咱知道,咱是占了蕭兄弟你的大便宜。」於根頭是個常年在田地間打轉兒的。他哪能不知道,這佃田地種的租子,一般的人家都得給東主家交個四五成。
仁義的,收個四成,是好東家。
狠一狠的,收個五成,那是你樂意租,就租了。不樂意的話,東家去買了那奴隸來種地,給口食就成。
佃戶嘛,就是有田地種,才叫做佃戶。沒田地種,那叫流民。
「於大哥,自己兄弟,不二話。來,繼續喝。」
蕭大山是一個義氣漢子。似乎和於根頭這般在戰場上,真是過命交情的。那就是把情義,看得比命更重呀。
兩個男人吃吃喝喝,又是吹虛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般就是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至於酒喝好了,肉吃足了後,於根頭是告辭了。離開前,於根頭給蕭大山通了信兒,道是他這等軍中得田地的人家,最好還是回家後,去拜訪一下當地的里長。
這山不轉水轉,人情來往呀,不能失了禮數。
蕭大山聽得這話,感謝了於根頭的好意。道第二天,一定去。
當晚,蕭家媳婦收拾了外間屋的一片狼藉,然後,又是燒了熱水給當家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