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時,有一種春光在其中,讓保寧帝耶律賢瞧得心熱口熱的。
「我突然發現,你越來越美好了。就像是玉器越琢磨,越是精緻與典雅。」保寧帝耶律賢坐了妻子的身邊,這般贊了話道。
「你這般誇我,沒做壞事吧?」
明珠調笑了一句道。
「你知,我有膽, 也沒心。」保寧帝耶律賢笑得開心, 說了大實話。
他是有膽之人, 卻是無心沾花惹草的性子。不愛那一口,自然不沾了事非來。
「對了, 今年,你有心回南京城嗎?」
在北京城住久了,保寧帝耶律賢發現,他們夫妻在南京城待了日子,似乎挺少的。
明珠想了想後,問道:「你呢?賢哥,你是如何想的?」
對於明珠而言,其實這兩京嘛,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倒是保寧帝耶律賢笑道:「我自然是夫隨婦唱嘛。」
「你在哪兒,我去哪兒。反正,有你和孩兒在,哪兒都是我的家。」保寧帝耶律賢樂呵呵的說道。
「盡挑了好話講。」
明珠嗔道。
不過,嘴裡這般講,心裡嘛,明珠是受用的。
「我最近看了九州商的帳冊子,咱們今年的收益,又要翻倍了。」
「當然,九州商會掙得多,我是開心的。不過,我更開心的,是我們朝廷的商稅也增加了一翻。」明珠笑得更開心,樂呵呵的說了她最得意的事情。
保寧帝耶律賢聽得這話後,卻是心頭在滴血呀。
他真不想跟妻子講,商稅多了,完全是因為皇家去年在徭役有償這一項上面,投得錢太多了。這簡直就跟白送給平頭百姓沒兩樣呀。
「你不開心嗎?」
明珠瞧著夫君沒給回音,便是如此問道。
「沒有,我這帝王,也是關心朝政的。朝廷的稅多了,我豈會不高興?」
「我呀,自然是高興的。」
保寧帝耶律賢是表現的,他真很開心的樣子。
明珠翻了一翻白眼,說道:「別騙我了,你有其它的看法。你那神情,隱瞞不了我的。說說,有什麼其它的認識呀……」
明珠這般問後,保寧帝耶律賢最終,還是說了實話,道:「商稅是增多了。但是,皇家的私人錢庫,也是乾淨的可以跑老鼠了。」
這話,有些調戲的味道。
倒沒什麼嚴肅在裡面。所以,明珠是樂呵呵的笑道:「可百姓得利了呀。」
「賢哥,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咱們這一回多出來的商稅,有許多是跟百姓息息相關的。」明珠說了這話後,慎重的道:「特別是粗鹽和醃肉的銷量,去年的年關時,甚至許多的縣城,出現了難得的斷貨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