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嫁進來的夫人性格軟弱,前面自己說什麼她都畢恭畢敬的照做。往常那麼好拿捏,今天怎麼有脾氣了,難不成是逼她逼的太狠了?
金嬸滿心疑惑不解,正想著要不要把要求放低些以免把人逼急,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那是一張極其艷麗漂亮精緻的臉,膚色白皙,一雙杏眸明亮清澈,纖長如羽的睫毛顫動。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撩而不自知的媚意。
宋相宜笑得眼眶濕潤,「金嬸啊,我奶奶那輩兒都不裹腳了,你怎麼開始文明退步裹小腦?」
「穿個吊帶就是不檢點?附近別墅區沒有其他家的夫人這樣穿?正好,以後我來引領潮流。」
她罵人的話不帶一個髒字,偏偏損人損的要死。周遭的女傭們難受憋笑,忍得肩膀劇烈顫動。
宋相宜望著手背跟小臂上的紅印,原身的皮膚白皙無暇很嬌嫩,紅色印子的出現顯得格外的明顯。
她沒有理會金嬸鐵青的臉,「你每個月領著高額的工資,喊我幹活,那請問聘請你來做什麼?」
說完,懶得聽金嬸的辯解,隨手指了個女傭讓對方去把管家喊來。
「夫人。」
別墅的管家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上戴著一雙白色的手套,是個看起來慈祥和藹又紳士的老頭。
李管家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女傭敘述完了事情的經過,對於夫人發飆整治金嬸的事同樣感到微妙的驚訝。
夫人最初親自下廚的時候,他也試圖阻止過但沒有用,夫人完全被金嬸的說辭給洗腦了。
現在夫人忍受不了金嬸,李管家感到欣慰的同時並沒有覺得很奇怪。
夫人又不是蠢貨缺心眼,最初可能會把金嬸的話奉若聖旨,但嘗到苦頭後絕對受不了。
宋相宜揉了揉額頭。
「管家,讓金嬸結帳走人。」
「我不想身邊有拿錢不幹活的人,家裡廟小容不下這種大佛。」
金嬸瞬間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因為氣憤填膺而導致面容扭曲,最開始的凜凜威風不復存在。
「不行!你沒有資格辭退我!」
「我是照顧先夫人的,況且我在溫家工作多年跟各位少爺小姐感情深厚,要辭退我得讓先生親自來!」
這個女的果然心機深沉,最初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連自己都被騙過了,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宋相宜:「管家,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李管家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您是家裡的女主人,當然有權利辭退家裡的傭人。」
夫人果然具備當家主母的潛力,先是以弱視敵然後找準時機快准狠出手。
當著眾多傭人的面辭退金嬸,正好藉此機會殺雞儆猴,站穩腳跟,以後家裡的傭人不敢再輕易奴大欺主。
李管家越腦補越滿意,覺得宋相宜的行事頗有當家主母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