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梁亭故三人去書房說話。
等到出來時,蔣林琛和梁茉先走一步。
梁銘送著他們出去,男人笑得儒雅溫和,他年逾半百,卻沒有一絲白髮,烏黑至極,卻又像極為刻意般,整潔的領結,利落的髮型,恰到好處的微笑,一切,都完美到有些怪異。
「夏姑娘。」
梁銘突然出聲喊住她,夏薏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向了梁亭故,只見男人微微偏頭,黑色的眸子沉在深夜中,有些看不清情緒。
「你的項鍊很漂亮。」
夏薏看了眼梁亭故,她脖子上戴著的正是他送的那條小貓項鍊,除了洗澡,她幾乎沒摘下來過。
藍色寶石在黑夜中依舊閃爍。
雖不知道梁銘為什麼這麼問,夏薏還是點頭應了一聲:「...謝謝。」
梁銘依舊笑著,只是目光,似乎移到了梁亭故的臉上:「但我覺得,將這綠色換成暗紅會給適合你。」
夏薏摸著項鍊的手一頓,她有些狐疑地抬起眼,梁銘的眼睛是不行了嗎?這不是寶藍色嗎...
梁亭故的目光淡淡落了下來,他抬手,微涼的指腹勾起纖細的鏈條,散著光芒的寶石剔透綴著精緻。
「是很漂亮。」
夏薏任由他把玩著項鍊,男人的手指修長,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寶石,視線低垂著,有些看不清思緒。
梁銘忽地笑了一下,只是不等他開口,梁亭故收回了手,他掀起眼皮,勾起一絲有些散漫的笑意。
「但二叔許是年齡大了,有些分不清顏色。」
「這卡斯亞藍寶石盛產非洲,光澤深邃,被稱為海鯨的眼,無論在黑夜還是白日,其光澤,怎麼都不可能是綠色的。」
梁銘的笑微微一滯,唇角揚起的弧度收回,黑漆漆的眸子裡也沒有了笑意。
梁亭故卻笑了下,他牽起夏薏的手,朝著那人輕輕頷首:「那我們就先走了,二叔不必再送。」
.....
回到車裡,夏薏還是有些不解。
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只見梁銘還立在門口,頎長的身影融在那黑壓壓的一片中,似乎滲著說不明的晦暗。
車子啟動,離開前,她視線漫不經心地往上一瞥,那一席沉重的黑色帘子之後,她觸上一雙冷沉陰鬱的眼。
她猛地收回了視線,心跳一顫,久久不能平復。
「怎麼了?」梁亭故微微偏頭,視線卻沒有如往常般落在她的臉上。
夏薏沒發覺不對勁,只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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