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葭然此時應該在忙,這群里只剩下向星嘖嘖意味不明的話:「看來梁總是將我們薏薏當成了公主在愛著呀。」
最後這句話, 被倚在門口的男人聽見。
梁亭故穿著筆挺昂貴的西裝,溫莎結紳士有禮,他眼底含著笑意,上前向她伸出手:「公主,走麼?」
夏薏臉頰微紅,她走過去攬住男人的手臂,面前壓下一片陰影,唇瓣處落下了溫熱。
......
上車後,夏薏補完口紅,忍不住問身邊的人:「學長,你怎麼也會那個?」
她說的是那聲公主。
梁亭故視線淡淡落在女人飽滿勾人的雪白處,視線微暗,夏薏卻一點兒沒發覺。
「偶然聽到石光的小侄女提起的。」
石光見提起自己,他抬眼看了下後視鏡,右腮鼓鼓的,似乎又在吃糖。
到了梁家,梁亭故一進來,全場幾乎是瞬間安靜了兩秒,視線紛紛凝了過來,夏薏攥著梁亭故的手收緊,男人微微一頓,他抬眼掃向眾人,嗓音淡漠至極:「今日的主角不是在下,各位不用拘謹,自便即可。」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此起彼伏地笑應著,但還是有不少目光流連於兩人身上。
夏薏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悄悄靠近男人,似是有些憂心:「我不準備禮物,真的可以嗎?」
梁亭故插著一塊抹茶蛋糕遞到她嘴邊,周遭還有不斷的打量,夏薏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地說了聲不用。
梁亭故撩起眼皮掃向那幾道看過來的視線,冷嗖嗖的,眉眼間難得透著些不耐,他放下了叉子,重新牽著她的手去二樓。
給梁老爺子的禮物石光已經交到了他手上,小姑娘不知道,梁疏遠這人偏見思想深,脾氣還臭,若是精心準備的禮物被嗤之對待,說不準會有多難過。
梁亭故乾脆直接準備了禮物,署名是他們兩人的。
房間裡,梁疏遠穿著一身中山裝,兩手拄著拐杖,蘇穎坐在他身邊,而面前則跪著梁子離。
許久不見梁子離,他整個人變得陰沉許多,眼底下臥著黑色,瞳孔散漫,整個人透著些萎靡與空洞。
唯獨見到梁亭故時,他眼底似乎滲出了微不可察的恨意。
在兩人進來後,幾人的談話戛然而止。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直到梁疏遠重重咳了幾聲,他向梁子離揮了揮手:「滾出去!」
梁銘的臉色竟也不如以往般溫和,沉著一張臉似乎還有些疲憊。
唯獨蘇穎,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甚至是,唇角揚著若有若無的諷意。
如梁亭故所料,他送出去的那副山水圖老爺子收下,他動作緩慢地抿了口茶,夏薏剛要開口說幾句祝福語,梁疏遠先一步開口:「等會兒小棲過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等會兒好好接待她一下。」
他說完,是一眼沒往夏薏身上瞧。
夏薏有些尷尬地蜷了蜷手,而下一秒,梁亭故將她的手提到膝蓋上,十指相扣著,指腹還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