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亭故的愛意,似乎滿到所有人都看見了。
光明正大,又毫不掩飾。
飯局的後半場,梁亭故中途離開了一下。
得知他早早將財產轉移到了她名下,兩人咋舌對視。
「我怎麼感覺,他已經完全把我們薏薏套牢了?」
「把感覺去掉,不出意外,我們很快能做伴娘了。」
「那是不是很快就要做乾媽了?」
「我覺得是。」
「那我得準備給寶寶看衣服了!我要給我的寶貝乾女兒買很多漂亮首飾,然然,你這麼有文化要不現在給寶寶取個名?」
「......」
莫名被規劃的夏薏喂喂兩聲,葉葭然和向星齊齊回頭,極有默契道——
「第一,我不叫餵。」
「......」
三人對視一笑,葉葭然稍稍斂了笑意,她溫柔又認真:「薏薏,我們開玩笑的,未來怎麼走,要不要結婚,要不要孩子,都要按照你的想法來。」
「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夏薏胸腔的酸澀再次被勾了上來,等梁亭故回來時,只見小姑娘眼眶紅紅的,已經坐到了姐妹身邊,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他貼心沒有打擾,出了包廂和人打著電話。不知過了多久,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人。
梁茉聘婷而來,她臉上帶著明顯的醉意,一雙明亮的眼像顆葡萄,還記得小時候,她總是會眨著眼跟在他身後,像個小跟屁蟲。
他掛了電話,梁茉溫溫叫了聲哥哥,梁亭故頷首,眉眼間的淡漠散去:「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許是酒意讓她反應有些慢,她點頭一笑:「和朋友的聚會。」
靜默的走廊里,梁亭故幽幽如深潭的眸子靜靜看著她。
身為兄長,梁亭故自認許多地方還是存在缺陷。
當年他死裡逃生回來,被禁在了那些虛與委蛇中,不免有些忽略她。
但梁茉理解,也很懂事,她開始將自己的難過與委屈肚子往下咽,她知道不能再給哥哥添亂。
梁亭故始終覺得,自己虧欠她。
所以在得知她要和蔣林琛離,向來儒雅斯文的男人動了手。
梁茉有多喜歡他,他皆看在眼裡。
他不知道他的妹妹是有多難過,多失望,才會主動提出離婚。
可他的妹妹斷不能受這般委屈。
聽說蔣林琛去梁茉家底下守了好幾夜,那時他身後還帶著傷。
他被人帶回去後陷入了生命危險,足足七天才醒過來,只不過梁茉對這些好像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