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解決了事情,此刻尤為嘴笨的黑髮青年嘗試著安撫溫鈺瀟緊張的情緒,「沒事的,祭司哪怕只剩下一個腦袋都能恢復過來,要相信王蟲的恢復力。」
並沒有被安慰到的溫鈺瀟沉默,知道你們很厲害,但能不要用如此平靜的表情說出這麼驚悚的話嗎。
影子乖乖地陪她蹲坐在沙發麵前,絲毫不關心自己那躺在沙發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同事,把頭輕輕蹭到她的膝蓋邊,比起人工智慧更像一隻求摸摸的小狗,詢問道:「殿下,遇到了什麼?」
說話的時候,他垂下的紅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寒芒,雖然看不起同事,但他並沒有輕敵,能把一位擅長精神力的王蟲在夢境中傷成這樣,看來很是棘手。
看著白髮青年被機械臂抓起帶走到一邊的醫療艙內,溫暖的淺綠色光芒將其完全籠罩,溫鈺瀟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何說起。
主要是今天的經歷太過突然和離奇,她磕磕絆絆地給他們形容自己的遇到了什麼:先是詭異迅猛的睡意,意味不明的呼喚,看不清真面目的一團黑暗。
然後她的聲音低落下去,說到自己把祭司叫了過來,結果害得人重傷昏迷不醒,這其中她有很大的責任。
學者在一旁很冷靜地做出極為苛刻的評價:「不,這是他的職責,如果在擅長的領域之中沒有保護好殿下,不如就這樣去死。」
身邊的紅眸少年贊同地點點頭,這就是他們被創造出來的價值,一切為了女皇殿下。
溫鈺瀟不和他們兩個女皇狂熱單推人爭辯這個話題,畢竟自己嘴笨,吵架剛開始罵兩句就會掉小珍珠,戰鬥力弱到去各種教學視頻進修了兩年歸來還是先理論再哭,最後回憶起來越想越氣,恨自己當時怎麼沒把人罵出花來。
聽了她含糊不清,半天沒講到重點,出現次數最多的語句是「我記不清了」的描述,兩位王蟲儘量說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還懷疑到了白天才見過面的雲嶼曦身上。
很明顯,現在只要她打開通訊器聯絡一下自家姐姐就能得到問題的答案,可是這不就跟遊戲打不過了,馬上去問問開發人員要怎麼辦,然後得到最優解一樣嗎。
既然都穿越了,那當然是要自己探索才有意思,開作弊器只會極大縮短遊戲的價值和意義。
放空了思緒,她的眼睛下意識追尋著身邊人那條長長的,覆蓋著一層黑色鞘甲的長尾,目光隨著它的起伏擺動而動,順著尾巴一路向上,最終定格在尾巴與衣擺的連接處。
察覺到她的視線,對方修長白皙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撩開了襯衣,展露出瘦削,肌肉緊實的一截雪白的纖細腰身,以及與長尾相連的脊椎骨。
本就安分的尾巴也收斂了上面的尖刺,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她的面前。
抬頭,黑髮青年眼神平靜如水,絲毫不見羞澀,大大方方地給她展示自己肌理流暢,線條優美的身體:「殿下要摸一下嗎?」
摸、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