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祝眠差點兒陷進去,旋即她馬上後退一步,移開視線,道:「我覺得你可能把依賴與信任同愛情搞混了,我們不是最默契的戰友嗎?」
明明是戰友情啊!
「誰規定戰友之間就不能有愛情?」白煦反問,「我不會胡亂到連同狼吃醋和同人吃醋都搞混。」
祝眠:「……」
她沒有來的想起L國那晚里不經意瞥見的眼神,他該不會是吃秦深的醋吧?
祝眠被自己的猜想驚到,轉而又想起之前蘭麗的描述,心說她不會真的看走眼了?不是,她有那麼遲鈍嗎?
先前毫無所覺的細節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才穩住的心又有狂跳的趨勢。
突然眼前光線一晃,她瞬間回過神來。
白煦身形動了動,他也退後了一步,再次拉開兩人的距離,手放胸前,底下頭顱。
「是我逾矩了,我不該覬覦您,您永遠都是我的主人。」
突如其來的落寞、哀傷、疏離讓祝眠心裡很不是滋味,否認的話脫口而出:「我不是這個意思。」
祝眠頓了頓,不由思考,所以她是什麼意思呢,半晌,長嘆一口氣,「起碼得給我點時間吧。」
「多長時間?」
「我也不知道。」
晚風在兩人之間遊走,只見白煦露出一個得逞的輕笑。
「我會給您時間的。」
……
祝眠最後還是答應試上一試,因為某次一瞥。
最開始,她還是堅信貓貓搞混了友情跟愛情,可是看到他日常的各種小心思小驚喜,又不那麼確定了。
白煦的心思瞞不過祝眠周圍的人,因為實在是太明顯,秦深為此把白煦這個人從頭到尾挑了一遍毛病,還把白蘭藥業從成立到現在的歷程研究個遍。不僅如此,平時還總陰陽怪氣說他壞話。
一邊是從小養到大的貓貓,一邊是剛認不久的親哥,祝眠的心自然而然地偏了。
但她還是沒有答應。
直到有一次臨時有事找白煦,卻被告知他正在做實驗。
出於好奇,祝眠便去看了看。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白煦身穿白大褂,站在實驗台前,聚精會神地凝視手中的兩支試管。
貓貓千面,或霸氣或委屈,或高興或賣萌,不過鮮少看見這麼認真的一面。
祝眠的心忽地就被戳了戳。
要不試一試吧……她心想。
……
祝眠原以為變成情侶後的生活會有很大的不同,她也一直這麼認為,直到——
「你們居然在一起三個月了?」蘭麗難以置信問道。
祝眠點點頭,迷茫道:「難道不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