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蔑道:「趙王有什麼需要本王幫襯的,可以自己親自來說,夫人只需想著如何小意侍奉,這種男人間談論的政事就別插手了。」
其實一開始與趙忱臨確實說好要讓遵饒和易高卓被前後夾擊,兩頭遭難,可是眼下趙忱臨突然暴病,方承運的想法就變了,直接親派了玄甲軍前來「護送」。
何不一口吃個大的,趁他病,要他命?
嵇令頤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垂著眼睫盈盈笑道:「魏王看不起女人。」
方承運在她蛾眉斂黛上盯了很久,色心又起:「怎麼會?今日第一次見到夫人,本王就抱著青睞敬仰之心,如果夫人賞臉,本王胯|下這匹千里馬還有另一匹通體雪白的,以後有機會可以共同出遊踏春。」
嵇令頤抬起眼,鶯鶯嬌軟模樣褪去,一字一句接上了方才那句話:「可惜妾身不想要千里馬,只想要玄甲軍。」
方承運終於明白了她不是在說笑,他一收韁繩,千里馬噠噠往後連退幾步,高聲道:「你以為在本王的地盤上能由著你胡來嗎?」
「我明白。」嵇令頤又笑了,眉眼間都是艷色,似乎看到了自己最喜愛的金釵玉石,「所以才請魏王一路相送至郊外。」
她舉手一揮,拇指上的百鍊金指環反射烈日陽光,像是一彎明亮的鐮刀划過,兩側埋伏許久的宿行軍乘勢殺出,夾攻長隊,像是兩把利刃迅速勇猛地衝破了隊形。
方承運神情猙獰,大吼著讓玄甲軍反擊護送,只要回到上皋,城內更有千軍萬馬粉碎這些伏兵。
可只有一小部分親信舉刀反擊,長如蛇形的玄甲軍連動都未動,甚至解了兵刃蹲伏在地上。
方承運的腦子「嗡—」的一聲,渾身血液都冰住了,他身邊外側一親信已經被捅了個對穿,那血濺射到他油光滑亮的千里馬上,瀰漫出濃烈的腥味。
「你們一群,一群白眼狼!吃裡扒外的叛徒,本王要屠了你們全族。」他在慌亂中被掀落下馬,狼狽地啃了一嘴泥,頭還沒昂起,就被宿行軍牢牢控制住。
幾乎只是片刻之間,龐然大物又重歸寂靜,連血跡都看不到多少,與其說是伏擊戰更像是規整隊伍。
上皋的城門開了,旗幟獵獵作響,方承運已經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臉頰擠壓在粗糲的地上,擦出大片血絲。
開城門的聲音清晰傳來,他抖著身子狂喜:「大膽趙匪,本王援軍已到,爾等今日都得死在這裡!」
可他唾沫星子亂飛了一地,卻並未等來想像中大軍壓進擂鼓鳴金的場景,只有嵇令頤莞爾笑道:「還不快把魏王扶上馬,勞燕分飛,總有兩句體己話要與妻女說上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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