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她輕笑一聲,「那你找他帶你去崇覃山啊。」
杯盞又晃,液體再次被打碎,他往前推:「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你的夫君體內帶著寒毒如蠱食心,長久下去必將英年早逝。」
那杯酒靠得太近了,嵇令頤驀地按住了杯盞,沉聲堅持:「你是要上山看藥田,還是要知道崇覃山如何連通西域和中原?」
居襲士大呼小叫起來,誇張地表示他被冤枉了好傷心。
嵇令頤說:「你換個要求。」
「我就這一個要求,你不想救他?」他饒有興趣,「真是鐵石心腸啊……」
又是長久的沉默,嵇令頤閉了下眼:「我怎麼確定你能治好他?」
「簡單,我能讓他病發再給他解藥,你可以在一旁監察,看看我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解了他的毒。」
嵇令頤抬眼與他對視,而後緩緩舉起杯盞,沖他遙遙一點,一飲而盡。
酒液辛辣,沖得她眼睛發酸,她想就讓他解一次,說不定能露出什麼線索,若是運氣好,萬一她能復刻出藥方也就不用與他做那交易。
「爽快,爽快。」他的笑容擴大,繼續為她滿上。
*
趙忱臨到銷骨剎時已經過了亥時,他今日回去早,因為嵇令頤早晨時答應了他今日會早早歸家。可是枯坐許久,甚至過了前幾日的時間她還未回來,他終是等不住,一問才知藺清晝將她帶去了紅樓。
沒什麼猶豫,他徑直去了銷骨剎接她。
一進房間,就見藺清晝與她並排而坐,對面是一個番邦人,明顯已經吃醉了酒,房間內烏煙瘴氣。
藺清晝先注意到他,見趙忱臨平靜地上前還解釋了一句:「我勸了,可是……你別怪她。」
趙忱臨對他說的話無動於衷,連腳步都沒頓一下,專心至她面前打量了一下。
嵇令頤扭過頭,她眼下飛紅,嘴唇上盈著一層琉璃水光,早晨一絲不苟梳妝好的髮髻已經不算服帖,略顯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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