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的念頭在腦中反覆拉鋸,喬知予眸中血絲遍布,咬著牙,青筋暴起的大手又加了幾分力道,同時膝蓋往前一頂,高大的身軀將宣武帝壓製得更牢。
「說話。」
「我叫你說話。」
她殺氣四溢,一字一頓道。
被籠在喬遲身軀的陰影之下,因咽喉受制,窒息感猛地席捲而來,宣武帝昂起脖頸,艱難的吸了一口氣。
如果伏在他身上的是別人,他早已將其一腳踹下去,治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的罪名,壓去梟首。可現在伏在他身上的是十一,他甚至捨不得伸手去掀他。
他日思夜想的人在這御營之中,正伏在他身上,熾熱的掌心握著他的咽喉,肐膝分開他的雙腿,正抵在他的要害之處。在黑暗的夜色中,他與他離得是如此的近,他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淺淡的汗氣混雜著冷松的香。
「十一……」
宣武帝尾椎骨一麻,忍不住閉眼喘息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抓住喬遲扼住脖頸的手,不讓它抽離。
喬知予感受到了膝蓋之下對方的異樣,頃刻間如遭雷擊!
這股震驚沖淡了她心中幾近失控的嗜血慾念,她不敢置信的緩緩看向應離闊的胯下,再看回他的這張龍威燕頷,威儀不凡的臉,只感到嘆為觀止。
真是賤啊……
好好的皇帝當著不爽,偏要肖想重臣,被人騎在身上掐脖子,他立馬爽上了天,這個賤貨,這個賤種!
這條賤狗!!!
喬知予咬著牙,粗喘兩口氣,忍無可忍的抬起手,一巴掌抽他臉上,再反手給他另一邊臉也來一巴掌。
「啪!」,「啪!」黎明前的御帳中,響起兩道清脆的巴掌聲。
「清醒了嗎?」喬知予居高臨下,沉聲道:「不夠再來。」
榻上的應離闊感受著口中散逸的鐵鏽氣,苦笑著點點頭。喬遲收著勁,並沒有下死手,為的是讓他清醒。十一沒錯,是他做過了頭,又一次做過了頭……
喬知看著身下冷靜下來的宣武帝,只覺得礙眼無比,「三哥,看看你的樣子,如此不堪,和路邊的野狗有什麼區別?」
「禮、義、廉、恥,今在何處?你的所作所為,又如何配得上『天子』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