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喬知予勾起唇角,神情有些慈愛。
這似乎把喬時帆問倒了,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喬銘聽到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小侄兒想做武官,當即從碗裡抬起頭,激動道:「武官好,武官好,四舅舅明天就帶你去校場騎大馬。就選武官,以後我們一起去漠北,漠北有羊奶酒,還有烤羊肉,月亮又大又圓,像烤饢一樣。」
月亮又大又圓,像烤饢……好沒文化的比喻,連皓月千里、月銜半規都不會說了,去漠北幾年還能把學識給磋磨掉,也不知道喬家先人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
喬知予制止了喬銘,對小侄兒說道:「文武兩途皆可,不著急,慢慢想,好好想,都能走得通。」
喬時帆懵懵懂懂的點點頭,低頭乖乖啃起雞腿來。
「峻茂,你有什麼想說的。」喬知予抬眼便看到對面的喬峻茂似乎有些不忿。
年輕人還是好,七情上臉,心裡想什麼,臉上就是什麼,看他臉色就是不服,也不知道在不服些什麼,真是令人費解,莫不是皮又癢了。
或許喬知予沒點到喬峻茂,他還可以憋住,點到他了,他頓時就覺得心裡不平。即使父母都在給他拼命使眼色,但他還是弱弱的開口說道:「伯父,為什麼你沒有這樣問過我?」
他以蔭庇入仕,是文官閒職,雖然清閒,但若無意外,一輩子也不會有往上爬的機會。他還以為伯父就喜歡給子侄安排閒差,沒想到竟然詢問表弟自己的意願。他是伯父的親侄子,表弟雖然改了姓,再怎麼說還是外侄,如此區別對待,他想不通。
「時帆能完成課業,你能嗎?」喬知予夾了一筷子清蒸魚,一句話就把喬峻茂噎個半死。
半晌,喬峻茂囁喏道:「可是他是外侄啊。」
一旁的柳嫿拼命刨飯,喬懷恨不得把喬峻茂掐死,想要張嘴訓斥,又怕大哥罵他,還怕大姐傷心,一整個坐立難安。
「喬家沒有外嫁女的說法,他是我的親侄兒,和你一樣。」喬知予施施然道。
喬峻茂還是不服,小聲的頂了一句嘴:「可是這不合規矩禮法。」
「在喬家,我就是禮法,我的話,就是規矩。」
喬知予抬起眼皮瞭了他一眼,「大好的日子,別逼我抽你,我連你爹娘一起抽。」
喬懷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了喬峻茂的後腦勺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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