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畫一個小念安。」庾晴天笑嘻嘻的比照著她開始落筆。
應念安從未見過這種玩法,也新奇的拿了一個偶人,歪著頭,提筆蘸墨,在上面畫起來。
只可惜還沒等到兩人的大作完成,街腳就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暴喝:
「庾晴天,你果然在這兒!臭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大半夜的跑出來,看老娘今天怎麼收拾你。」
庾晴天扭頭往那邊一看,頓時面露驚恐,身體一縮,準備跑路:「念安,我我我娘來了!先走為敬。」
走前,她一把將沒畫完的小偶人塞喬遲懷裡,警告道:「全須全尾把念安送到家,不然我敲你腦袋!別以為長得高了不起,姑奶奶我跳起來敲!」
說完,她像只兔子一樣,慌張又敏捷的蹦進人群里,幾下沒了影子。
片刻後,庾晴天的娘揮舞著搗衣棍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破口大罵,手中搗衣棍虎虎生風,氣勢驚人。
「庾伯母還是這樣直來直去。」
應念安對這駭人場面頗為習慣,笑道:「放心,晴天不會被揍的,她機靈,總是逃得掉。」
說完,她將手中的偶人舉起來,揚著臉,笑盈盈的對喬遲說道:「看看我畫的是誰。」
小小的木偶人,里面穿著蒼青圓領袍,外面披著玄色大氅,腳踩一雙玄皂官靴,頭髮束得整整齊齊,一看就知道畫得是誰。
喬遲看了一眼,失笑道:「不像。別畫鬍子,我不長鬍子。」
小偶人的臉上,被應念安促狹的加了兩小撇八字鬍,看起來莫名的嚴肅又可愛。
「可是我覺得很像啊。」應念安端起小偶人看了兩眼,又看了兩眼喬遲,笑得眉眼彎彎。
「我們該回去了。」喬遲付了錢,帶著她往應府的方向走。
今晚出來,終於看到了想了好幾天的燈市,一路上,應念安激動得話有些多。喬遲不怎麼說話,但只要她在說,他時不時的會應兩句,顯得比平日平易近人許多。聊著聊著,不知怎的,兩人聊到了庾大娘:
「大娘今日又生氣了,其實她倒也不是喜歡那麼凶人,只是希望晴天可以穩重些。」
喬遲隨口道:「小姑娘,要那麼穩重做什麼?」
「因為我們到該婚配的年齡了,自然要穩重些。」應念安說道。
「女人這一生若是為了嫁人而活,聽起來不像什麼該期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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