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你看,這是我的巴掌,待會兒會抽在你的臉上。」
執思義迅速改口:「十八。」
行,吃硬不吃軟也是一個優點,總比軟硬不吃好。喬知予決定接下這枚棋子,手把手教一教,就從吃飯穿衣開始教。
她倒不擔心這小狼崽子要為父報仇,有的時候,仇恨是成長最好的催化劑……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對他那個父親有多深的感情。
思即至此,喬知予摸出了帕子,居高臨下的給他擦去臉上油污。她下手沒有分寸,一擦就是一道紅痕。
執思義皮糙肉厚,一點沒覺得疼,反而因為喬遲竟然給自己擦臉,新奇得不行,頭抬得高高的,眼睛亮亮的。
「喜歡吃什麼就和管事的嬤嬤說,廚房會給你做。」喬知予不急不慢的說道:「你識不識字?」
「不識,我是漠北蠻子,蠻子都不識字。」他回道。
聞言,喬知予立即嫌棄地皺起了眉。
執思義見她皺眉,悶笑兩聲,露出兩顆雪白的虎牙,「騙你的,其實我會,阿娘教的。問這幹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頭髮束起來,衣領重新系,系成右衽。」
最後,執思義心心念念的兩根烤羊腿還是落到了他的肚子裡。
喬知予走的時候,他跟到了十王宅的門口,對著她的背影,不知禮數的大聲問道:「下次什麼時候來?」
喬知予回頭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還會來。」
他本來笑得正開心,一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怔,愣愣的望著她,「沒有下次了嗎?」
「我……」他一腳邁出十王宅的門檻,像是有什麼話想對她說,但下一刻,門口的守衛便上前,將他攔回門裡。
他被掀得倒退兩步,無措的看了看左右兩邊侍衛,又看了看她,清澈的藍眼裡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也不說話,就是呆呆的看著她。
只是半天的功夫,他的精神面貌已經比喬知予剛見他的時候好上了不少。腿上的傷抹了藥,頭髮束了起來,衣衫也規整了許多,肚子裡還填了兩根烤羊腿。
按理說偶爾一次能得到她淮陰侯的送溫暖活動已經該滿足了,但人就是這樣,有了一次,還想有下一次,如果再也沒有下一次,那麼這一次的快樂也會變成傷感tຊ和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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