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倏地一白，突然就放棄了抵抗。
垂下頭，不自覺地攥緊衣服下擺，掙扎了一番，才將手機從口袋中掏了出來。
「解開。」胡萊冷聲道：「打開你的視頻。」
這人咬了下唇，將手機解鎖，打開了視頻。
導演就要接過來時，他的手突然往後一縮，將手機按到了胸前。
焦急道：「導演，我說真話後，你能答應我不報警嗎？」
胡萊皺了下眉。
說完見導演不說話，他便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江挽於，慌忙道：「江老師，今天中午有人打電話讓我將你的作品毀掉，但我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毀掉，只是將你的作品偷偷換了。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希望你看在我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上，不要報警，我錯了，對不起。」
江挽於的眼皮抬了一下。
這個反應讓小趙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有點摸不准江挽於的想法，於是孤注一擲地全說出來了，「我說的是真的，為了怕出現這種狀況，我才特意用手機錄製了整個過程，留下證據，不信你看。」
說著他打開視頻，將手機遞給了江挽於。
江挽於接過來，看了起來。
秦朗和余追也湊在旁邊一塊看。
小趙惶惶不安地看著江挽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已經盤旋在空中的鸚鵡。他做的事情本來很隱秘，但沒想到竟然被這幾隻鸚鵡暴露了。
怎麼會？這些鸚鵡怎麼會這麼聰明，懂得人類的勾當。
但隨後他想到江挽於在節目中的表現和與動物們的熟絡度，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後悔，他怎麼把這茬忘了。
錄製節目的這些天他明明看到了江挽於和動物相處的能力，也看到了江挽於和這些動物的迷之互動。
他為什麼還要幹這種蠢事，隨便被人用錢一收買，就昏了頭。
負責跟拍江挽於的那位攝影一直盯著小趙，片刻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皺著眉頭，不可置信道：「小趙，你中午的時候突然到我跟前問起江老師做了什麼成品，因為要保密，我一開始沒告訴你，但後面你話里話外問得緊，我嫌煩最終便只給你透露了江老師做了兩個成品。」
「你是故意到我跟前套話的？」
小趙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不自然地錯開了眼神，小聲說：「張哥，對不起。」
「你——」張攝影語竭了一瞬。
但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反而看嚮導演，懊惱地垂下了頭，囁喏道：「導演，對不起，你罰我吧。」
導演擺了擺手，心累道：「小張，你的事情下來再說。」
他點了下頭，又看向江挽於，歉聲道：「江老師，對不起，是我讓你的心血白費了。」
江挽於從手機處抽離眼神，抬起頭來，溫聲說：「張攝影，不是你的錯。」
張攝影抿了下唇，張了張口，但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他感激地朝江挽於點了下頭。
江挽於的這句話，是不怪他的意思。
江挽於這才低頭繼續看起手機中的視頻。
拍攝視頻的角度很低，看來小趙這人為了躲避監控，就將手機裝在衣服口袋中只漏出了攝像頭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