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疏的臉上,滿是輕視的不屑。
他勾了勾唇,那張清冷俊秀的臉上,竟滿是艷麗與得意。
他緩緩靠近張長燦,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早知張家會陷害劉家,既如此,我便準備先自潑髒水,然後再細白,稚兒中毒案是我安排的,老叟口吐白沫案也是我安排的,我家人跳出來指責我,更是我安排的。
「可那又怎麼樣,你如今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之後,張家果然像我想得那樣,開始陷害劉家,可是張家的名聲,早就在前三次的陷害中敗壞得無影無蹤了,再多的陷害,也只是現實中的狼來了,沒有任何人相信張家。
「而且,你敢說你張家無辜?這些日子,張家可沒少往劉家潑髒水,只是我手段高明,全都一一化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張家落敗,不想著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反而來上趕著找死,正好,我這裡正好有一些收集到的張家的罪證,等下就送到縣官手裡。」
「你……」張長燦聽了這一番話,心中憤怒立刻升了起來,俊臉上變了又變,難看至極。
不過……他眼睛瞟到洛克白,立刻又壓下了怒火。
他陰冷的笑了幾聲,然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陳晚疏,你太天真了!縣官?縣官這些年,早就不知道收了我們多少孝敬,有數條把柄在我們手裡,早就與張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豈會幫你?」
陳晚疏聞言,面色不變,心中卻沉了一沉。
他到底是個心思乾淨,還未沾染淤污的哥兒,不知道官商勾結是常理,沒料到這一茬。
張長燦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怕了,頓時得意起來,「我就知道,你拿我沒辦法,縣官始終會向著張家,這也是我敢闖進劉家的原因,根本沒有人會為你們劉家做主!」
他說著,貪婪又痴迷地舔了舔唇,眼神又看向那藤椅上被遮了面的美人身上,心神一陣蕩漾。
收起了胡思亂想,張長燦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道,「你若是識時務,就將那位美人送給我,我自會放過你……」
他話還未說完,臉上就被陳晚疏狠狠打了一拳,直接被打得口鼻流血。
陳晚疏一腳踩在了張長燦的下巴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的人?我告訴你吧,我不怕張家,也不會怕縣官,前幾日,天下第一首富的傅家給我寄來了信,要與劉家合作,劉家有了首富傅家的庇佑,很快就會讓生意走出安泰縣,縣官看在傅家的面子上,絕不會死保張家。你們張家,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什麼?傅家……」張長燦的下巴快要被踩脫臼了,震驚得眼珠凸出,勉強吐出幾個字,就又吐出一口血。
天下商人,唯首富傅家為榜樣。
傅家富可敵國,連皇家都要敬三分,否則天下便會動盪不穩。
傅家的宅子,雕樑畫棟,宛如仙境,連皇宮都沒有那麼富麗堂皇。
張家屢次想攀高枝,攀附傅家,可惜傅家都看不上,張家的生意雖然興盛,很想擴張到隔壁縣,可是由於背景不強,沒有傅家的扶持,一直沒有走出泰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