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將要見到那張醜陋無比的臉,墨燼溟竟有些頭疼。
他喜歡看的,是風無情這等大美人,也是為了風無情,所以才開始收徒。
藍隱惜打開地牢大門,恭恭敬敬的請墨燼溟進去了。
進去後,藍隱惜率先走到床邊,摸了摸洛克白已經汗津津的臉,「師尊,你醒醒,我帶師祖來看你了。」
洛克白勉強睜開雙眼,一雙似水黑眸,淚盈盈的茫然張著,毫無焦距。
墨燼溟剛踏入地牢,入目就是一張裝飾華美,墊了不知多少軟墊的高床。
睡在這麼軟的床上,可真會享受。
他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已經做好目睹墨白那張醜臉發-情的準備了,誰知,竟看到了大床上,一個渾身水淋淋的絕美男子。
墨燼溟頓時心口一緊,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漫上他的心頭,讓他的心臟狂跳不止。
只見那男子,長著一張雪白無瑕的臉,精緻的下頜線柔弱漂亮,雙眸宛如夜晚映在河水中的星星,朦朧又明亮,雙頰帶著緋紅,艷麗又誘人犯罪。
他那張小嘴,因為體內燥熱,而不自在的微微張開,仿佛等著人前去品嘗。
如此勾人,如此魅惑,又如此柔弱。
不是等著讓人採擷嗎?
墨燼溟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半晌,才因為洛克白痛苦的申吟,勉強回過神來。
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出,想要撫摸洛克白痛苦的煙眉,卻又即使止住。
心中一個疑問頓生。
——這是墨白?
怎麼可能?墨白那張臉,他可是見過,雖然是在三百多年前,以魔尊的身份。
墨燼溟用靈力輕輕撥開藍隱惜,顫抖著伸出指尖,探在洛克白的手腕上,裝模作樣診治了一番,然後一臉高深,「病的不嚴重,不過確很麻煩,需要我帶回去,細心診治。」
藍隱惜聽到墨燼溟想要將洛克白帶走,張了張嘴,卻沒有阻止。
不過,他不想離開洛克白,於是道,「師尊肯定需要人照顧,我身為他唯一的徒兒,可以貼身侍奉他……」
「不必了。」此刻的墨燼溟,全身心都在洛克白身上。
任何男人接近洛克白,他都會受不了。
他冷嘲熱諷的瞟了藍隱惜一眼,「藍隱惜,什麼師徒?你先前不是已經和墨白斷了師徒情分了嗎?」
墨燼溟雖然當時不在,可是回來後,還是聽聞了此事。
他冷漠的將呆愣的藍隱惜推開,「你已經不是墨白的徒弟了,是你自己斷絕的關係,不是嗎?怎麼,你先前說的那些話,現在倒不想認了?」
霎時間,一股後悔和撕裂的疼痛,充斥在藍隱惜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