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流」開拍在即,關係戶差生宋承悅被武術指導留堂在線教學。
宋承悅滿臉為難,求助地看向謝逐橋。
武術指導磨刀霍霍,一臉邪惡地看向小綿羊宋承悅:「你求他也沒用。」
謝逐橋沒走,柔聲問:「怎麼了?」
宋承悅抓住救命稻草:「你幫我和老闆說一聲,讓他別等我了,記得吃晚飯。」
話不是什麼要緊話,在外人聽來卻有些曖昧,許延聲和宋承悅的關係本來就不清白,聽得武術指導眉毛都豎起來了。
謝逐橋說:「我讓他回去,我在這裡等你。」
宋承悅搖搖頭:「止哥說了要讓老闆吃飯。」
一個宋承悅不夠,還有個蔣行止,兩個都明目張胆霸占許延聲身邊的位置,關心他對他好,偏偏他們都有身份和立場這麼做,而許延聲表面嫌棄,心裡卻一直縱容著。
他本來就是缺少關心的人,只是謝逐橋知道的太晚了。
「我知道了。」謝逐橋捏了捏他的肩膀,「結束了別走,在這等我,我來接你。」
練習室里有監控,宋承悅在這至少沒太大危險。
不僅是許延聲怕宋承悅受了欺負,謝逐橋更怕,所以宋承悅跟著許延聲沒什麼不好的,畢竟謝逐橋護不了他。
只是兩人關係太好,謝逐橋又開始不放心別的。
保姆車停在練習室外不遠處,宋承悅練習的時候,許延聲就在車裡用平板處理「工作」——蔣行止給他匯報,許延聲說哦。
謝逐橋小賊似的,不喊人不敲門,透過車窗望里看,像提前偵查案發現場的慣犯。
許延聲在車裡睡覺,懷裡抱著個平板,靠在椅背上,他怕吵,車窗關的很嚴實。
謝逐橋喊他:「許延聲。」語氣和他曾經叫過許延聲很多回一樣。
許延聲沒有回答,似乎睡得很熟。
「許延聲——!」謝逐橋猛地叩響車窗。
重活一世有什麼用,許延聲不是那個許延聲,他不認識謝逐橋,不回答謝逐橋的話,也不喜歡謝逐橋。
這些都可以,沒有關係。
但是許延聲不可以不回應謝逐橋,上輩子謝逐橋喊了許延聲那麼多聲,絕望,懇求,許延聲都沒有回應。
「許延聲——!」
片場還有其他工作人員沒走,被謝逐橋悽厲的喊聲吸引過來:「怎麼了?」
「他睡著了!」謝逐橋很著急地說。
工作人員沒明白。
謝逐橋慌亂地敲車窗:「他睡著了,車窗沒開!」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冬天很冷,許延聲在車內打著空調睡著是會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