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聲哼笑一聲:「那你倆就是幼兒園沒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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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悅下戲回來,蔣行止牽著他屁顛屁顛往許延聲房間跑,手上還提著晚飯。
「止哥,你慢點。」宋承悅停下喘了口氣。
「小年輕不行啊。」蔣行止欺負病人,面不改色在給許延聲發消息:老闆,開門,我來啦~
把流浪狗帶回酒店養,是件相對麻煩的事,畢竟是公眾場合,許延聲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願意麻煩自己的人。
等到他把狗帶回房間,解了狗繩讓它到處亂跑的時候,又微微否認了這一點。
他剛回來沒多久,養狗和養人一樣麻煩,從寵物醫院到寵物店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還給狗洗了澡。
門打開,蔣行止笑眯眯地探頭進來:「老闆。」眼神卻到處亂跑,在找狗。
狗就在許延聲腳邊,雖說是串串,通體卻很白,體型很小,萌化了蔣行止的糙漢子心。
立馬把宋承悅喊進來,兩人一同進了房間,許延聲接過飯盒去餐桌吃飯,頭也不回道:「宋承悅離那隻狗遠點,沒跳蚤也乾淨不到那裡去,驅蟲做了三天才有效。」
宋承悅訕訕收回想要摸狗的手,轉而摸摸鼻子,他很聽許延聲的話,每一句都有回應:「知道了,延哥。」
小狗跟了許延聲一下午,看見兩個陌生人覺得很新鮮,蹦躂著在蔣行止腳邊嗅嗅,又歪著頭看看把腳都藏起來的宋承悅。
蔣行止坐在沙發上,腰彎下去,腦袋快湊到地上去了,小心地逗著狗:「來來來,給我摸摸。」
陌生狗還不了解脾氣,宋承悅看的心驚:「止哥,小心它咬你。」
「沒事,」蔣行止沒當回事,「反正打過針了。」
許延聲的聲音從餐廳傳過來,涼絲絲的帶著幸災樂禍:「使勁逗,反正沒打。」
「為什麼啊。」蔣行止早忘了周攸攸說過的話,只沮喪自己不能逗狗。
許延聲說:「寵物醫生說要先帶回來熟悉三天環境再去打針。」
蔣行止又問:「為什麼?」
許延聲:「需不需要我把他電話給你?」
蔣行止:「好啊。」
「......」
「宋承悅,把蔣行止給我踢出去。」
蔣行止這才反應過來許延聲在和他說反話,小狗的尾巴一小節垂落在腿邊,這會兒正在蔣行止面前追著尾巴玩,蔣行止沒忍住想摸摸它。
小狗猛地一驚,頓住,謹慎地盯著蔣行止往後退了兩邊,然後飛快跑走,終點是許延聲的腳邊。
蔣行止擼狗失敗,只能趴在沙發背上默默地看著許延聲吃飯,小狗在許延聲腳邊乖乖趴著,一下下地搖著尾巴,似乎很開心。
「老闆,它為什麼不怕你啊。」蔣行止很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