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逐橋笑了笑,無奈又無力,把退燒藥遞給蔣行止。
他一直在門口等,猜測許延聲不想讓別人知道,於是他就等,想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然後和許延聲談一談,任打任罵都沒有關係,只要別不理他。
等來的卻是馮景和的保鏢和他手上的藥。
對許延聲生病的事,謝逐橋幾乎有種本能的恐懼,哪怕只是簡單的感冒發燒,但他就是怕,怕許延聲難受,怕他沒人照顧,
「那我先走了,他好了你告訴我一聲。」
程聿沒和謝逐橋一起走,笑著問:「我能進去看看?」
蔣行止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程聿對許延聲莫名其妙的關注度到底來源於哪裡。
馮景和是第一次見到程聿,於是在許延聲之前他先生氣了,和燙呼呼的許延聲咬耳朵:「這男的為什麼長這麼好看?」
許延聲悶悶地笑,聲音不輕不響,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見:「他不止好看還年輕,你氣不氣?」
最怕被人嘲笑年紀的馮景和:「......」
「燒死你。」馮景和氣死了。
「說我嗎?」程聿適時地問。
「不然呢?」許延聲從上到下的打量他,「你問問在場有誰敢說自己帥得過你?」
程聿:「......」
被人這麼直接的誇獎並不是第一次,他卻無法自控的臉紅,似乎真是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
「程聿哥,你也在。」宋承悅燒完開水過來,放涼的熱水端到床頭柜上。
許延聲沒好氣地說:「諸位可以走了。」人那麼多,沒病都能悶出病來,他就是困,想安靜睡個覺。
蔣行止把退燒藥遞給他:「老闆,要先量體溫超過38度5才可以吃退燒藥......」
「別想了,他這肯定超了。」馮景和適時搭腔。
延聲耐心售罄,微笑臉:「滾。」
睡一覺頭更沉了點,睡前還沒有感覺,發燒什麼的只是覺得有些冷,醒來時頭重腳輕,上廁所都要一頭撞到牆上。
聲音低啞,還給馮景和打電話。
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曾經無次數被馮景和打擾睡眠的早晨,事到如今許延聲仍然記仇。
「!@#¥%……&*」腦袋暈乎乎的,一句髒話都沒聽到,只聽馮景和柔聲問:「誰?」
許延聲說:「出來玩。」
馮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