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悅低著頭小聲認錯,又說肯定害怕,想手術室外有人等,想他們都在,希望許延聲也可以在,許延聲本來說過不來的。
謝逐橋於是又瞅了瞅許延聲,問他來不來。
這兩人無視旁人,在飯桌上也不講話,不斷眉來眼去,不知道是真懂還是假懂,什麼心靈感應什麼神奇,一個眼神就夠。
許延聲沒想好,謝逐橋看他,他才說:「再說吧。」他分明不在意謝逐橋,但從上輩子到現在不被勉強也願意遷就一直只有謝逐橋一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
飯吃完,許延聲要去找馮景和玩,謝逐橋順勢站起來:「我和你一起。」
許延聲問:「你和馮景和很熟?」
謝逐橋:「......」
許延聲冷漠地走了,留給原地的謝逐橋一個決絕又冷酷的背影。
蔣行止很憂愁,照許延聲和謝逐橋這個速度,沒兩天就能滾到一張床上去,這不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許延聲之前那麼生謝逐橋的氣,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原諒他。
許延聲和馮景和找了家俱樂部打發時間,玩了那麼多娛樂項目,他還是最喜歡飆車,因為人不用動,心卻在飛。許延聲從場上下來耳邊呼嘯的風聲還沒停,馮景和已經湊過來了:「怎麼樣?好玩吧?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
許延聲冷酷地拍拍馮景和搭在他肩上的手,示意他放手,他倆沒那麼熟,解著身上的護具,許延聲問:「你晚上帶人嗎?」
約定時間是晚上九點,時間還早,許延聲看起來真的是隨口問的。
馮景和說:「不帶。」他本來就沒這打算。
許延聲有些詫異,看著馮景和的目光充滿了譴責:「你不帶周攸攸?」
「她拍戲。」馮景和說。
「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吧?」許延聲似乎撞破了什麼秘密,故意激他。
馮景和戳開許延聲靠近的臉,果然惱了:「你別沒事找事。」
「不應該啊,馮景和。」許延聲裝作不理解,問:「你那麼喜歡周攸攸,看起來也不像會出軌的人啊,你缺女人?」
「你不懂。」馮景和很喜歡周攸攸沒錯,什麼都可以給她也沒錯,但這和他不相信周攸攸並不衝突。馮景和在這個社會圈裡長大,最明白的道理是天底下沒有撬不走的牆角,周攸攸從前和他來往是利益,生意人最信白紙黑字,現如今靠的是最不能長久的感情,他當然不敢賭。
馮景和只說了這三個字,便不想再解釋,他只想讓許延聲知道些好的,那些複雜又繁瑣的感情他不去面對就可以當看不見。於是問:「你呢,帶人嗎?」
許延聲頭也不回:「帶。」
馮景和好奇得不行:「誰」
「謝逐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