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謝逐橋沒有停頓地承諾。
許延聲眼神冷淡,卻笑了下:「那我賺了。」
「是我賺了。」許延聲替謝逐橋擋了那麼一回,可是他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他連謝逐橋愛他都不知道。
「那就替我擋著吧,」許延聲說,「一輩子。」
謝逐橋確實是不能動,在病房裡躺著沒事只能抓著許延聲裹著紗布的手,用鼻尖拱拱嗅嗅,送到嘴邊親一親。許延聲就在邊上刷手機,雖然沒說話,但哪也沒去。
謝逐橋昨天纏著許延聲要抱,他等了太久,一時昏了頭,清醒過來才看到許延聲手上的血和傷,有擦了皮才流的血,還有他揍肖亦南時留下的。
「你去哪了?」謝逐橋紅著眼睛問。
許延聲蓋住他那雙惹人犯罪的臉:「哪都沒去。」
他不想回答,謝逐橋便不再問,讓許延聲去處理傷口,許延聲忽然就笑了:「我現在可以走了?」
許延聲從來不愛逗人,謝逐橋看愣後鬧了個大臉紅,用胳膊擋住臉:「你笑我。」
許延聲去洗了手,皮外傷基本都是摔地上擦的,他打了肖亦南,對方卻連反抗都沒有,許延聲想起他離開時對肖亦南說的話:「我本來還挺佩服你的,可惜你沒撞上來,不然也不會挨這頓打。」
這簡直就是在警察局挑釁警察,肖亦南卻只是望著他,敗者無言。
上午快結束的時候,許延聲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人,謝逐橋就要鬆手,許延聲卻沒動,當著謝逐橋的面點了接聽。
「沒良心,花了我錢就不吭聲了?」
許延聲昨天沒空和徐嘯信吵架,徐嘯信昨天撞進病房被他倆行為驚呆,灰溜溜跑了就沒回來,他等了許延聲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終於明白他沒良心的弟弟是真的沒良心。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的。」許延聲說。
「你就不會打電話?」徐嘯信怒了,這藉口找的這麼敷衍。
「忘了。」許延聲繼續敷衍。
總歸是欠了徐嘯信人情,許延聲還是耐著性子和他兜了會兒圈子,才問:「你找我什麼事?」
他是不相信感情的,不管是謝逐橋還是徐嘯信,許延聲從來沒當回事,是謝逐橋拿命去賭,一次次嘗試著許延聲經歷過的痛,他尋求原諒,奢求希望,許延聲最後會給只是因為他自己也想要。
徐嘯信不同,他從來都不是許延聲的需要,畸形的親情很多年前他就嘗試過了,沒興趣重新體會一次,也不明白徐嘯信為什麼。
徐嘯信的臉色沉了下來,沒料到許延聲能這麼無情,看不明白又無法忍受,最後只吐出一句:「沒事。」
許延聲掛電話前還是徐嘯信說了謝謝,他並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摻和,沒有對私生子的身份自卑,但徐嘯信畢竟和他不一樣,不要聯繫總是好的,不止是因為徐嘯信,還有不允許他進入A市的徐領江。
徐嘯信冷哼:「要你一句謝真是為難了。」說完把電話掛了。